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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关于母亲的记忆太模糊。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赵厉钦看她眼神落寞，静了两秒。
这肯定牵扯到人家私事了。
他不方便问。
他又没什么文化，搜肠刮肚也刮不出两句安慰。
没等他想出来，班织就恢复了神色，“钦哥，谢谢你了。我走了。”
“啊？哦，行。”赵厉钦送她出去，“以后这地儿少来。”
“知道了。拜拜。”
班织摆手，越走越远。
赵厉钦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把香烟点了。烟雾从口中缓缓吐出，后面一个小弟见他在门口抽烟，走过来，看了一眼赵厉钦看的方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钦哥，是那个姑娘吧？”
“嗯。”
“真漂亮，腰也细。好像还是个大学生吧。钦哥就是厉害，大学生也能搞到手。”
“搞”这个字，他原来也常用，可现在见人用在班织的身上，听在耳朵里，怎么都不舒服。这项是一种冒犯无礼的行为。
“别乱说，不是我……”他把差点脱口而出的“马子”咽回去，“女朋友。人家有男朋友，一样是个大学生。”
“这有啥，钦哥长得又帅，又有能力，喜欢就追啊！”
赵厉钦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机发消息，“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瞎凑。以后路上看到那姑娘，都客气点，别乱来。吓着人家。”
“啊？钦哥，你这意思是……你要走？”
“嗯。”
赵厉钦捏着发完消息的手机，走到垃圾桶边，把烟灰掸进垃圾桶里。
“不是，这干得好好的，干嘛要走？”
“想往外走一走。”走到她口中的光亮里去。
手机铃声响起。
赵厉钦拿起看一眼，他发过去的消息有了回复。
【跟你拍电影，我的签名能值钱吗？】
【能】
*
班织回学校的路上，心情低沉。重生前那些经历和记忆，尤其是关于母亲的，就像是之前被压狠了，此刻不要命得往外涌。
她妈给她买男孩子的衣服，夸她穿男孩子的衣服帅气，很酷。还教她学男孩子说话，鼓励她和男孩子一起野。带着她去大房子门口，指着大房子说：“这是你爸爸家。”
后来，有一天有个漂亮阿姨给了她一根棒棒糖。那糖特别甜，阿姨问她还要不要吃，班织点头。
可是阿姨说，女孩子才可以有第二个。
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
班织就说了，自己是女孩子。
回家以后被她妈一顿毒打，一边打，一边骂，为什么要背叛她。
后来，亲妈发现指望不上她了。天天浓妆艳抹出门，也不给她做饭，也不给她钱。她就开始一个人过。
那些记忆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她虽然现在人在这里，可爸爸妈妈不是她真正的爸爸妈妈，朋友同学，也是用班织这个身份交的。属于她荣欣悦的，唯一有交集的，只有封易行。
她想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封易行的学校。他这会儿应该在实验室。班织问了两个同学，打发走了几个搭讪的，才到了实验楼。
中科大真不愧是科研前沿学校。
她上次来都没细看，实验楼里好多实验室啊！有的还是大铁门。看起来特别的严肃。班织乱晃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封易行，发消息也没人回。还是一个同学认出了班织，领着她去。
封易行不在实验室，在办公室，和好几个学生老师一起在看数据。
他英俊的面容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指着数据和旁边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女孩子早就满眼爱慕了，他眼里却只有冰冷的数据。
班织忽然就联想到四十岁的封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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