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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寒风刮得他一个趔趄。陈幸出门出得急,脑子昏胀身体不适,随便在衣柜里找了件风衣就跑出来了,脚上还留着小半条脚链,从伦敦过安检的时候被检查了半天才放行。安检人员看着他腿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还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早上九点蒋正真还没起床,陈幸头晕眼花,看见机场对面的酒店想进去开个房补一补眠。
办了入住手续,临到要刷卡,陈幸把卡递过去,接待小姐刷了一次,告诉他:“先生,这张卡刷不出来。”
陈幸呆了呆,叫她再刷一遍,她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他拿出了另外几张卡,统统不行。
陈幸尴尬地在包里翻了一圈,只找出几张美钞来:“这个可以吗?”
接待小姐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建议他:“先生,您出门右转,走一段路,有兑换外汇的窗口。”
陈幸又打了一遍蒋正真的电话,还是不接,纵使腿软,也不得不朝着接待小姐说的方向走过去。
外币兑换窗口人不多,陈幸把身上所有的美金换成了一千多块人民币,握在手里薄薄一叠,算算还不够那个酒店住一晚上的。
陈幸手上用力,把信用卡都折了丢进垃圾桶里,他就不信没林修承他还活不了了。
他走出去,看见有个人举着块住宿的牌子,走过去问他:“多少钱一晚上?”
那人看了看陈幸的打扮,以为他是来旅游的学生,报了个价格:“一晚上。”
陈幸像听到了个很好笑的笑话:“大爷,你拿我当凯子啊?”
说完就要走,举牌大爷赶紧拦住了陈幸,跟他说:,不能再低了。”
小旅店在机场不远的地方,陈幸上了带客的中巴车,等了一会儿,车上攒足了六个人,才一起往旅馆开去。
有两个是来北京旅游的小姑娘,看着陈幸哧哧笑,跟他搭讪。
陈幸被冷风一吹,精神好了一点,回着姑娘的话,也没了困意。
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林修承,他不接也不挂。
一个瘦一点的姑娘问他:“诈骗电话吗?”
陈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俄罗斯拨来的,鬼知道是什么。”
中巴车晃晃悠悠开了十几分钟,到了一个矮楼边。
林修承也很冤。
他和瑞士人辛辛苦苦谈了一个整天,签完约改签了机票提早回家,打开主卧的门,只剩床头半条铁链。
陈幸为什么能跑这么快,因为他想去哪儿都行。
林修承为了给他长个记性,和所有教训不孝子的亲爹一样,停了他的信用卡,打算像陈幸晾他一样晾他几天。
不过在陈幸第一次刷酒店没刷成的时候,林修承就后悔了。
他的宝贝给他折腾出一身青青紫紫,总不能叫他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啊。
陈幸每一张卡都试了一次,林修承脑补出他站在柜台前可怜的模样,叫林森又把陈幸的卡给开了。
但陈幸再也没刷过一次。
面对陈幸的事情,林修承永远在打自己脸,开了卡陈幸不刷,他又想,两人玩你跑我追这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了。
陈幸在小旅馆狭窄暖气不足的单人间里凑合睡了一觉,起来揉着眼睛,正巧蒋正真给他打电话。
“陈幸,我在三亚呢,刚下飞机,找***吗?”蒋正真的大嗓门从话筒里传出来,孤苦无依的陈幸抱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他窝在房里休养生息,嗓子干得冒烟,身体不适应北方干燥的寒冬,到了晚上,陈幸终于发起了低烧。
他这种被吃了药的林修承干了一整夜躺了一天还能坚持从伦敦跑到北京的天赋异禀的体质最终还是输给了祖国北方的气候。
晚上林修承给他打电话,陈幸接了,他声音又低又哑,自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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