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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逆转的后遗症。我是被人故意毁坏意识海，近些年才修复了一些。”
“谁？”蒋知闲下意识问道。
温潇右手一顿，慢悠悠放下杯子，轻轻叹了口气。
“姓蒋的，看见我倒霉你似乎很开心。”
“啊，这都被你发现了。”蒋知闲连忙收敛笑容，但那表情怎么看，都有些欠抽，“温潇，你上了我的船，就不怕我新仇旧恨，杀了你吗？”
“你会吗？”温潇反问道。
“我不会吗？”蒋知闲将问题抛了回去。
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挑衅。
看来温潇敢来，也不是没有留后手。
“我是看在悄悄的面子上，才没有对你动手，你不要太得意了。”蒋知闲冷哼道。
温潇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
当初温潇精神力濒临崩溃时，沈悄悄曾进入过他的意识海，对他进行了精神安抚。
那时候，温潇给她看了一段回忆，一段他愿意剖析在沈悄悄面前的伤疤。里面的内容删删减减，已经适量的去除了那些血腥和绝望，而真实情况，远远比她所看见的更加惨烈。
沈悄悄就曾怀疑过，她是否真的安抚过温潇的精神力，因为一切都太顺利了。
她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就被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牵着鼻子走，虽然最后温潇醒了过来，看起来已经恢复了神智。
但实际上，温潇拒绝了她。
他没有开放自己的意识海，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潜意识。
同为sss级精神力者，他利用了沈悄悄的完全信赖，伪装了自己。
“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蒋知闲评价道。
温潇不以为意，“这么轻易被看懂，我早就死了。”
“你愿意帮忙寻找悄悄，我很意外。”
对于这一点，蒋知闲还是很感激的。
没想到他刚夸完，温潇便大言不惭，挑衅道：“不用意外，毕竟悄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不是你！
一个人的！
蒋知闲听完，拳头都硬了。
他直接撸起袖子，亮出一口白牙，“你是不是想打架？”
“愚蠢。”温潇撂下两个字，翩翩然地离开主控室，回到了休息舱。
蒋知闲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压根儿都痒了，他以前怎么没觉得温潇这么欠抽？
不如打一顿吧，然后扔到舱外，神不知鬼不觉？
“哦，对了。”休息舱的门忽然打开，刚刚消失的温潇，重新露出头来，“这个地方扫描后，我建议你先朝南，去天机看看。”
“你有线索了？”蒋知闲狂喜。
温潇指了指太阳穴，自信道：“不，是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