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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变了，就像是阀门坏了的水龙头，一捧红色直接就充斥着视线。
他猛地一闭眼，只能察觉到那水流直接打在了眼睛上，还带着点黏黏糊糊的感觉。没等自己脚底下有所动作，整个人就被拽着胳膊强行拉了出来。
“宣阳！”宋橙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你你——你没事吧？！”
宣阳猛地低下头，甩了甩自己脸上的鲜红，这才堪堪能够睁开眼睛。要不是眼睫毛足够长的话，恐怕这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液体就直接灌进去了。
宋橙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他擦脸，擦到一半就被宣阳抬手接了过来，“没事，问题不大。”
一缕鲜红顺着下颌线的弧度一路向下淌，又在下巴凝成水滴，滴落在了衬衫的衣领上。
他看着已经湿了半拉挡眼睛的刘海，索性直接撩了上去。拿着纸就是一顿乱擦，“现在只要把头骨取下来，应该就能拼成一个完整的“人”了。”
宣阳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这会儿称得上无比狼狈的模样，扯了扯嘴角。
但凡他知道来个综艺这么能霍霍衣服，当时就穿件便宜的来了。
“要换一下吗？”杨亦看了看他，神色仍旧紧绷，又或者说是越发深重。
“没事。”宣阳摇头，“应该快要结束了。”
“是我大意了。”也就在这个时候，蓦地听见了杨亦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抬眼就见这人拿着纸巾按在他脸上，声音多少有些不容置喙：“闭眼。”
他下意识闭上眼，猛然间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另外一个摄像老师的声音。
“郑老师，我们的录制还没有结束！”这摄影师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急切，也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人的动作。“您现在不能离场！”
“赶紧开门！”郑白萧却是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要走！”
宣阳听着不远处的动静，默默叹气，“我感觉恐怖类确实不适合直播，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是。”出乎意料的，杨亦竟然回复了他一句，“不是什么人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