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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那人放他入长京,自然是说明他不曾失去理智,不会干出那等在长京大杀四方的胡闹举动,最多也就是发发怨气。”花衫先生抬头,露出半张正常面颊,半张被火燎的面目全非的面。
“我也不信能斩出那般一剑无敌姿态的后生会是个无智之人。”
甩干了手上水渍,他提起早就备好的酒水祭食,道:“今日带你去祭奠我的那些位兄弟,总该让你认识一下了。”
花魁乖乖的点了点头,道:“是该去见见了。”
想起这十数年,花魁不免埋怨道:“你竟是因为这等肤浅缘由弃我不顾十数年,当真是狠心的紧,我也要与你那些个兄弟好好说说道理诉诉凄苦。”.
花衫先生摸了摸被战火燎的面目全非的半张脸,苦笑道:“确实是我的错。”
“谁教你那般高不可攀,你家中人本就不同意我俩姻缘,我变成这般鬼样子,更不得你家中长辈同意了。”
“莫说只是半张脸被烧坏,便是你整个人都被烧了,你依旧是那个邹怜,我爱的邹怜。”红纱花魁轻诉衷肠。
花衫先生嘴角蠕动,最后终是什么都未曾说出来。
是啊,因为一个如此荒谬的理由,荒度家人十二载,自己是何等狠心之辈。
“对不起十载江湖,当不得一声侠客。”
清明天,有人驾着马车载酒水祭食与城外祭奠睡死在战火梦中诸多袍泽。
“该是来年,兵马备齐,百万大军直入西穹,我代你们保女帝陛下披甲挂剑,走一遭那西穹。”
“待西穹国破之日,我带多些酒水,与戏班子其余诸位袍泽一同再与尔等醉死一场如何?”
“你们不说,我便当答应了。”
“那便如此。”
清明第二日,细雨转大雨,该祭祖的人家早早的祭完了祖,回到家中避雨。
沿河道东北些距离,薛家村祭祖之地,有人踩马而来,未戴斗笠,雨水打湿衣衫散发,端得狼狈。
“本该好好与你们诉诉苦乐,奈何不能久留,望爹娘与弟见谅。:”
来人未曾多留,在三座坟包放下三朵花,磕了三个头,擦干抹尽额上污泥,便又踏马而起,风雨也不曾让他止息。
清明三日,大雨倾盆而下,雷鸣电闪狂风暴雨,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长京城外一人骑着紫色宝驹而来,身着青衫披散头发,腰间挎着一赤鞘,额间装点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