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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筝寻声瞧去。
这人，不正是那日被萧飞称作“大肚蝈蝈”的那个广亮法师吗？
她忍不住掩嘴窃笑：“噗~~~想不到，你们出家人也饮酒？”
“出家人饮酒不可以吗？”
广亮举着酒碗，见对方没有和他碰杯的打算，扫兴的自饮一口，用袖子一抹嘴：“喂，小丫头，瞧你这身行头，不是我们中原人吧？”
“你看出来了？”
“你知道什么是四不像吗？”
“不知道。”
“那好吧，当我没说。”
广亮尴尬叹气，把碗里的酒饮尽，沉声道：“所谓四不像，其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狗非狗、似鹿非鹿，有龙之威、虎之猛、狗之忠、鹿之灵……”
“奇怪，天下间，真有这样的灵兽吗？”
“有没有这样的灵兽我不晓得，但是看姑娘这身打扮，虽然穿了我汉人的服饰，却仍旧一副匈奴人桀骜不驯的架子，就如同那四不像一般。”
“噗——”
青筝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当日见他一副粗蛮的模样，倒是不甚喜欢，可今日听他这一番很有深奥的言论，却让她对眼前这个酒肉和尚高看了几分。
她举起酒杯：“好，既然大肚蝈蝈都如此豪爽，我就陪你干了这杯。”
“呃，杂家不是大肚蝈蝈！”
广亮强辩一句。
可他还是倒满一碗酒，和青筝豪饮起来。
朱管家张罗了一桌酒宴。
萧飞，姜涣和海棠三人入席。
虽然和海棠不甚熟悉，可他毕竟是煜王带进来的人，萧飞只好与他随口周旋两句。
这一聊，共同话题就出来了。
“原来是海老板，失敬失敬！”
海棠有些懵：“老板？会长为何称呼我做老板……”
萧飞一拍额头，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还没有老板一说，他改口笑道：“我们商会里，管掌柜和大商贾都称作老板，只是海掌柜刚刚与我接触，还不知道我们的称呼方式，是我唐突了。”
“不不不，是我见识短浅了。”
海棠举起酒杯，喝一口，笑呵呵说：“我本想称呼您为公子的，但又怕这样唐突，索性就管您叫会长算了，我这次来呢，是在幽州谈生意的时候拜访了呈王殿下，是他引荐我来拜会您的。”
“还有啊，呈王殿下和我提了不少萧会长的事情，我这个敬佩呐——”
海棠举起酒杯，再一次张罗着敬酒，当他目光瞥向煜王时，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赶紧丢下酒杯跪地：“煜王殿下，小人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还记得你旁边坐着本王吗？”
姜涣脸色一黑，怏怏道：“本王还以为，你才是今天的主角呢，要不是本王还没喝醉，险些就给你跪下磕头了。”
“煜王殿下息怒呀！”
海棠哆嗦着瞥他一眼，嗫嚅道：“是小人嘴欠了，小人不该在煜王殿下面前去提呈王殿下的，只是小人这次，不仅仅是来拜会萧会长，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是给煜王殿下办的。”
“给我？”
“真是给您办的。”
海棠眼珠子滴溜溜打转，这时候，只要说错半句话，极有可能小命不保，他只得随口胡诌：“小人这次来洛阳，不仅仅是拜会萧会长，更是来谈合作的，小人想把水泥，沙子，青砖等物引去西北，另外小人准备派三百个学徒工来华夏商会学徒，把火炕之术学会，这样咱们西北的军爷们冬天都可以睡上热乎的火炕——”
后面的话，海棠直接闭口不提。
这可谓一箭双雕，如果煜王对这感兴趣，必然会帮他一起谈下这单买卖。
还能解煜王的火气。
果然，煜王眯起眼沉默了。
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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