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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蹲在溪边的陈殷妃回头。
年仅十三岁的严文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站在她不远处,恶声恶气道:“这里是我的地方!”
陈殷妃没有回答,低着头,继续洗着衣服。
严文奚不死心,拿起一颗小石头,丢在她不远处:“我记得你,你明天不是要上学吗?”
陈殷妃依旧没有回答。
“傻子!你那妈妈分明就是偏心,也就你傻傻的听话。”
陈殷妃还是没有说话。
严文奚有些不满,“哑巴还能上学。”
他从怀里拿出偷来的地瓜,生生咬着吃。
次日,天才微微亮,公鸡打着鸣。
严文奚被严瘸子从家里打了出来,他抱着头,从那破烂的房子冲了出去,正面对上跨着布袋上学的陈殷妃。
他黝黑的脸上有着羞赧,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掉!”
陈殷妃垂着头,没有说话,又黑又粗的麻花辫,随着她的低头,从她肩膀滑落下来。
她匆匆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严文奚看着陈殷妃的背影嘟囔道:“读书了不起啊!看不起谁呢!老子以后肯定是做大事的人!”
寂静的早晨,除了早起的鸟儿,就是他那不甘心的语调。
陈殷妃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骂咧咧走着,裤子一边长一边短,身上的衣服也是破了好几个洞,后脚上还有结疤的伤口。
从那以后,哪怕他们在同一个村,他们也毫无交集。
除了有一天,她被陈慧静算计,被陈冬兰赶出家门。
无论她怎么哭喊,无论她怎么哀求,陈冬兰铁了心就是不开门。
陈殷妃一边哭一边往回走,去找哥哥丢失的橡皮擦。
“你哭什么啊?”
接着微弱的月光,她往学校那条路走去,被黑夜笼罩的学校格外的可怕。
就在她害怕的时候,一道少年音响了起来。
陈殷妃错愕的抬起头来,那破洞的黑板旁站着一名少年,少年衣服很破,脸上还有伤口,头发很长。
“你又被你妈赶出来了?”
陈殷妃抿着唇不说话。
严文奚见她不说话,也不想理她。
陈殷妃开始低着头找橡皮擦,一个班级里面,汇集着全年段的同学,一名老师,一天分配讲课。
“喂!你知道这个字读什么?”
陈殷妃回过头去,接着窗户进来的月光,看到黑板上写着字,她念道:“值。”
“直?什么直?直线吗?”
陈殷妃摇头,“值日生的值。”
“什么叫值日生?”
“负责打扫卫生的。”
“哦。打扫卫生为什么要叫值日生?”
陈殷妃用细弱的声音耐心的解释道:“就是只有这一天打扫卫生,明天就不是他了。”..
“为什么?”
“大家轮流做。”
“那叫轮流生,为什么叫做值日生?”
严文奚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不断的提问,提问。
陈殷妃很有耐心,从未觉得他的问题幼稚,也不觉得他可笑,极具耐心的解释,只是那声音太小了。
小孩子的友情很奇怪,多说几句话,慢慢就熟络起来了。
在陈慧静书桌旁,陈殷妃找到哥哥的橡皮擦。
陈殷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拿着橡皮擦开始往回走。
严文奚也往回走,跟在陈殷妃身后两米,他时不时传来一点的声音,也许不知道哪里捡了一根树枝,打着路边的草,也许就是踢着路上那无辜的石子,也许是看到树上有颗能吃的野果。
身后传来的声音,驱赶了陈殷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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