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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正抱着其中一个盔甲人的腿。
以我的理解,海螺和盔甲人可能是一伙的,这些东西起先一直威胁着小女孩,所以她经常躲避它们。然而,到了这张图,好像敌意消失了,小女孩可以和它们亲密接触,再也不用隔着门藏起来。
我这头的最后俩张图,第一副是轮发光的太阳,什么人物风景都没有,只有太阳本身;第二幅是两个盔甲人用刀一般的东西相互刺对方,然后用血在一个三角顶券的门前画圆圈。底下小人抱着一只犬在看它们拼命。
“这?!”我眉头一皱,忙跑出凹道,来到黑泥地间,向起先跪尸坐着的门洞方向看过去。那个门洞正是三角头的拱券,如果四周没有这个特征的门,亦表明那十六个圆形的印痕,就是盔甲人的杰作。
“金匣!”另一头的范斯忽然轻唤了一声,招呼我们过去,道:“都来看看这副小画,它太有意思了。”
顺着他那萤虫般的绿色灯光晃悠,果然还有一副位置很低的小图。画面上是小人抱着犬,身边摆着个肥皂盒,那是打开的。四周都是一些圆弧线条,可能代表的是草窝。我挥手让胖子将灯关了,这样晃个不停,他看不清我更看不清。范斯应了一声,老大不情愿地让出位置来。我趴倒在挂毯上,被底下枝枝杈杈的东西膈应得浑身生疼,却也不管,继续去搜找附近资料。
这个位置,可能是小女孩坐在野草堆上去刻画的,在小图一侧,还写着这样一段话:爸爸妈妈,很遗憾,我要回家了,我会想念你们的。.c
顺着刻痕的最后一画,我也找到了那把刻墙工具,果然是个发夹类的玳瑁制品,无数次地磨砺,只剩得一个月牙状的残边,大半隐没在挂毯之下。当我揭开它们,不由得浑身一凛,那底下枝枝杈杈的,全是各种小动物的骨骸!这亦代表着,小女孩与白色贵宾,可能在这里靠吃老鼠和昆虫,坚忍地活了下来,并且过了极长一段地狱般的岁月。
不知何时,lex忽然挤到了我的身边,正拿着探钥匙孔小灯在照着墙看。同时,一行热泪再也没忍住,顺着他的眼眶,流淌下来。他呜咽着站起身,茫然地走出凹道,突然说:
“林锐,我想我知道那只骷髅,是谁了。”
我见lex神色极其异常,怕他出事,不由一把拉过范斯,尾随着他跟去。lex走走停停,最终来到副仓中段,一下跪倒在刺骨骷髅身旁,泣不成声道:“骷髅就是藏品室的花螳螂肉身,它就是小法鲁克斯的妈妈。弗拉维斯女士。而在楼上底庭的水银河间,被我们砸死的,就是她的父亲。”
“你是说碎颅者就是小女孩父母?何以见得?”我惊诧地指着碎骨骷髅,问:“碎颅者是靠声波来确定人类方位,而这东西却是用肉眼看,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不明白吗?真正的肉身,是包裹在铁甲般的外壳里,小女孩所说的铁仙女,可能指的就是它们。铁仙女没有视觉,而内部的血肉就是扭曲的人类,它们是两套生命体系。”
“小老弟,lex可能是对的,”范斯沉默了一阵,叹道:“厌头罗金匣之前一直就在小法鲁克斯手里,至于为什么会在?你别问我,咱们谁都不知道。但我发现的小图画则说明了,小女孩最后或许死了或许就像字面含义走了,是她将照片放进了金匣内,留给自己父母,当作最后的纪念。”
话音未落,他也鼻子一酸,泪流满面,道:“艹,老范我居然会被这只骷髅感动得五体投地,这真是旷古未有,最伟大的母爱。”
“等等,我还有一点没搞懂,那跪尸和嚎灵,它们又是何方神圣?图画里并没有它们的形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完他俩的分析外加猜想,我也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巨大哀伤正慢慢填满心胸。但我好像在梦幻中,见到了还未成为半神与嚎灵这对绝配组合最末期,它们又是谁?这刺骨骷髅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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