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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躺着的瑜贵妃,她面色苍白身体消瘦,视线也有些迷蒙。
“云姑,是谁来了?”
“回娘娘,是祁月郡主来替您诊脉来了。”
贴身伺候瑜贵妃的云姑回答道。
“江挽云?”瑜贵妃轻笑,“倒是老相识了。”
“郡主见谅,得知噩耗之后娘娘日夜流泪,眼睛已瞧不太清了。”
云姑解释道。
江挽云点头,放下医药箱替瑜贵妃诊脉。
她的脉象的确是骤闻噩耗悲伤过度忧思成疾的征象,瞧着她病弱消瘦的样子也不是假的,莫非周嘉刑当真死在北疆了。
“娘娘此乃心病,我会开于娘娘病情有所助益的方子,然心病还须心药医,娘娘节哀。”
江挽云说着,便坐在桌前开方,瑜贵妃半靠在床头,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模糊的身影。
“郡主应当不会在方中下毒吧?”
“我虽这样想,却没这个胆量。”江挽云实话实说。
宫中对下毒处置甚严,一旦被查出,多半处死,江挽云虽憎恨瑜贵妃,却没有到为了杀她可以付出生命的地步。
何况她痛失独子,这样的惩罚对她才是最惨重的。
“看来郡主很恨本宫。”
“当然恨,若非你和周嘉刑,很多无辜的性命就不会白白葬送,不止我恨你,有的是人恨你,娘娘且得留着命赎罪。”
“本宫何须赎罪?”瑜贵妃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郡主,你当真单纯,这天底下,争权逐利,有谁没有害过人?郡主没有?还是稷王没有?郡主回去不妨问问稷王,他可有杀过无辜之人?这天下,谁有权就听谁的,蝼蚁之命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达成本宫想要的,他们的牺牲便是值得的。”
呸!
江挽云在心底暗骂。
“娘娘错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是这世间最容易、也是最令人麻木的事。若娘娘看过医书,便知杀人易救人难,令人心信服更难,以你和周嘉刑的心地,即便周嘉刑登上了皇位,也不过是令人人唾弃史书唾骂千古的暴君昏君。你们根本不懂君王胸怀天下的仁慈之心,想要的只不过是权势地位罢了。”
瑜贵妃点头,的确,她从不认为自己向往权势是错。
“郡主莫非就没有想过登顶苍穹、将天下踩在脚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