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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普通的屋子差不多，没太大差别。”
肆阅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一切，他觉得，珑明口中那个“二殿下”，根本就不是自己。
他张了张嘴，很想说“我不知道”，或者“不是我”，可他记忆分明是混乱的。
他会记得顾雪音善良、纯净的模样，会记得她散发神性光芒的一面，所以他全心呵护她，不忍看她受一丁点伤害。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
顾雪音所做的一切，所有的表情动作，分明是和珑明一样的。
他所珍爱的，一直是这个妹妹啊。
“我，我们珑明真是能干。”肆阅干笑了两声，他觉得自己才不会像奉夜那般没出息，被珑明说几句就大发雷霆。
“我知道那段时间我们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可是你为了这个，拿性命赌气，才是不值得的。”肆阅说道：“你想在人间玩儿，好，就玩，二哥在这里陪你可好？”
“……”
珑明以一种陌生的目光看他。
不，其实这样的肆阅才是真实的他。
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心狠，比大殿下狠数倍。他想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到，无人能阻拦。
可惜。
珑明与他同出一脉。
身上流着的也是固执的血。
她轻笑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认凡人当二哥吗？一，不是认他，而是我转世以后，与他同父同母，他本是我二哥。其二，二哥为了给我灵剑，身负重伤，真心待我，我理应真心相还。”
这丹药当然只是个开始，珑明还会帮他继续得偿所愿。
肆阅问：“你就确认他不会害你？人都有私心，自私自利，贪得无厌。你若不想再伤第二次心，就收起你对凡人的怜悯。”
他掷地有声，简直是一眼看穿了珑明的担忧。
她当然是因为不想再难过，才一直冷漠对待家人。
如今却被肆阅直白地挑明。
珑明现如今已经开始反省自己，她忽略了家人太长时间。
“总比再跌入同样的坑里强。”
珑明不耐烦地回应，先不说她还没掉坑，哪怕未来真掉了，那当然，也确实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珑明道：“你快撤了你的破结界，我二哥要醒了。”
“哦。”肆阅平静撤下，转身离去，在虞世弘睁开眼睛前，已经离开了。
虞世弘呼出一口浊气。
他睁眼，只觉得眼前更加清晰，身前大片大片的血污臭不堪，他立即站起来看向小妹，“妙妙，我好像全好了！”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珑明说罢，虞世弘只是纠结片刻，就让她看了眼后背上半。
狰狞的伤口原本是总反复溃烂的，一直有脓血。
但如今却已呈现淡粉颜色，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割伤一样。
虽然也足够吓人了……珑明感叹了一声。
“是要好了。”
虞世弘道：“这似乎是神丹，神使真是大手笔，改日若有机会见面，我也应当面谢他。”
“……这就不必了吧！”珑明立即摇了摇脑袋。
她不知，他们兄妹二人互动，竟然全都落在了不远处的二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