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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的事被人指责，仿佛非死不能明志。
“你信我？”肆阅抓着珑明的胳膊，他问。
珑明看着他，语气没什么波澜。
“信，二殿下是天界最好的炼丹师，能得到您的一枚丹药，是我二哥毕生的福气。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不想让他欠任何人的人情，今日赠药之恩，他日，我会加倍偿还。”
她态度是坚决而鲜明的。
之前说的“一句二哥换丹药”果真只是她的配合，她向来是有骨气的人，即便叫了“二哥”，也要还他恩情。
对他口口声声“二殿下”，叫着外人一句一声“二哥”，嫉妒燃烧肆阅的理智。
他咬着牙说：“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认这样的凡人当二哥，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怒火在眼眸燃烧，手背上青筋凸起，却舍不得按痛她一下，肆阅声音嘶哑，他问，“这样的人，也配当你二哥吗？”
珑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平复心情。
她喉头漫上涩然，又觉得自己真的是给自己找罪受。
过往的一切怎么会忘记呢？
她在那漫长时光内看清了神的本质。
无情。无人性。
那个莫寰天至少有一点想法是对的，比如神是无人性的。可并非要摒弃人性才能成神，这先后顺序他不理解。
所以他视人命如草芥，罔顾伦常，残害儿女，死有应得。
她见过肆阅的冷漠，是完全不顾兄妹之情的，她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也无用，他也没有看在那些好的份上，施舍给她一丁点怜悯。
“也许你不记得了。”
珑明心想可是你逼我说的，她见不得有人诋毁她的二哥，若她再次被辜负，也是以后的事了。
至少现在的二哥为她受伤。
珑明开口继续说道：“我在离恨天的第一年，是见过顾雪音的。”
肆阅眸光锋芒显露，他眯了眯眼，“告诉我，她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怕珑明吃亏。
而且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仿佛知道了真相后，就要去找顾雪音算账一样。
珑明觉得好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她抽空看了一眼二哥那边的状况，见他吐血后一切已经平稳，才放心地说道：“胜者根本就不用炫耀什么，她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足以表明她的胜利。”
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冰冷日子。
被押去离恨之地的路上，珑明已经听了仙官讲，“帝姬，这雪终年不化，寒冷刺骨，所以需要神力维持身体的运转。帝君说了让你在这反省一百年，你这神力可省着点用吧，别到最后无神力维持，冻死在那了。”
所以在头一年内，珑明是在期盼和难过中度过的。
她用神力御寒，又不能用太多，每天要挨冻一段时间再驱寒。
以此维持生命。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辆很漂亮的兽车，通体银色，身后拖着长长的凤凰尾羽。兽车在她眼前停下，披着大氅的顾雪音下车浮在空中，珑明要仰视她才能看见。
此时的顾雪音只是轻轻皱着眉头，问道：“这里怎么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