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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周四郎乖乖照做了。
夜里孙萍花刚要合眼,就被四郎哼唧的憋尿声弄醒,一开始,她还很是耐心,拿着夜壶伺候了一通。
可待弄完后,才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又被四郎的小手给扒拉醒了。
“二婶婶,还想嘘嘘……”
“二婶婶,四郎又想嘘了……”
“二婶,你睡了吗……”
“二婶,四郎憋不住了,要是再不给把尿,四郎就尿炕了啊……”
结果这一晚上,孙萍花硬是被叫醒了七次。
整整七次!
等到后来四郎终于不折腾了,盖在被子下缩成一小坨,那睡得呼呼的。
可孙萍花的困劲儿却被闹没了。
她支棱着眼皮子,干坐在炕上,手里还攥着夜壶,像是只待命的老黄牛,随时等着四郎喊她似的。
到了早上,孙萍花干脆连饭都没去吃,光顾着补觉了。
本以为四郎只是这一晚喝多了水而已,可孙萍花哪里想到,接下来连着七八天,四郎竟夜夜都是这般喊人。
不曾有一天是消停的。
每晚光是给他把尿,就得起来不下五次。
有时夜壶满了,孙萍花还得大半夜跑出去倒,有次夜里风大,还愣是让她得了风寒。
这久而久之,孙萍花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而周老太慧眼如炬,也很快看出不对劲儿来,这天上午,见孙萍花又哈欠连连地揉着眼睛,周老太便过去问了缘由。
“老二家的,你这几天是咋的了?早上饭也不吃,白天还睡不够的,可是四郎跟你住在一屋有什么不妥?”
孙萍花实诚,也不打算瞒着:“娘,是媳妇儿不会照顾孩子,而且四郎夜里睡觉也不太安生,总是憋不住尿要起夜,我就只能陪着。”
周老太迟疑地眨了眨眼。
怪了,四郎平时里睡觉挺老实的,难不成是换了地儿不习惯?
“那昨晚他起夜几次。”周老太忙问。
孙萍花扒拉着手指头,声音哑哑地贵:“光是要撒尿,他就喊了我六回,中间又要大便两回,拉完还说睡不着,非要喝了热羊奶才能睡安稳,我又去小厨房给他温了回奶……对了,喝完羊奶他又喊了我两次,非说是做噩梦了,要我拍拍他才肯睡……”
周老太听了嘴角直抽抽。
哪有这么折腾人的?
若说不是故意的,她老太婆绝不肯信,也就老二媳妇儿是个迟钝的,还以为是四郎本就如此呢。
这时,孙萍花张了张嘴,露出些欲言又止地为难之色。
周老太看她直搓手,就道:“老二家的,有话你就说吧。”
孙萍花憋得脸红,最后才说道:“娘,媳妇儿想着,要不还是给四郎弄回正房睡吧,媳妇儿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行,那还是让他回我那儿吧。”周老太也心疼孙萍花,想让她睡个好觉:“正好这几天学堂教的东西多,他年岁小肯定不能全会,晚上回了正房,也好让二郎给他温习一下。”
如此,孙萍花可算是如释重负了,她捋着心窝口憨笑,只想一头扎进东厢房再眯一会儿。
而此时,绵绵和哥哥们正躲在廊下偷看,见二婶已经把四郎的枕头都送到正房了,几个孩子们乐得就差蹦高了。
回了屋后他们就钻进小暖阁,周绵绵小脸儿绯红地拿来零嘴匣子,指挥着哥哥们抓来开吃。
五个孩子好不快乐,还学着大人们的模样“吃喝”庆祝,因白镖师送的果子酒先前被三郎偷喝光了,大郎就特去煮了壶热茶,以茶代酒,毫不妨碍他们“推杯换盏”。
这一切,都被偷摸进来的周老太尽收眼底。
她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光凭四郎自个儿,想不出这么闹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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