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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迎春牵着两匹马在一棵枣树下无聊地发着呆。
韩楚河立刻意识到蔡绮梦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
可她为何没有敲门？
一定是内心在挣扎，在犹豫。
还没有等蔡绮梦开口，韩楚河已经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梦梦，这么晚...你父亲会担心的”韩楚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梦梦？亏你叫的出来!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蔡绮梦泪水夺眶而出。
“不是你的问题...”韩楚河苍白无力地解释道，甚至都没有将蔡绮梦请进屋，就在门口聊上了。
“我原本以为你聪明过人，如今才知你就是一个傻子，我父亲说你要和离，我不愿相信，要亲口听你说出，可现在我才知道，这句话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问你，你是否曾经喜欢过我？”
蔡绮梦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韩楚河，可当她见到韩楚河，却只问了这句她最想问的。
韩楚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眼下他还有重要事去做，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
“梦梦，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给你解释可以吗？我现在要出趟门”
这句话在蔡绮梦耳中更像是责任的逃避。
“在你眼中，我一文不值对吗？哪怕我深夜不顾父亲的劝阻来找你，都听不到一句真心的话语！”
韩楚河这时才注意到蔡绮梦的眼圈周围有些乌黑，那是多日睡眠不足的表现，簪子插得头发也有些凌乱，即使往日再忙，古灵精怪的蔡绮梦也从不会像今日这样。
韩楚河伸出手想去擦拭蔡绮梦脸上的泪水，转念却害怕蔡绮梦会投入自己的怀抱，让自己难以控制。
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空中，挤出一句话，“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蔡绮梦转过头用袖子擦掉了泪水，“可能我耽误了你的时间，谢谢你这些天带给我对未来的想象”。
说完蔡绮梦头也不回地向迎春走去，韩楚河耳边传来蔡绮梦的声音“祝你安好”。
“梦梦”愣了半天的韩楚河突然缓过神儿来，可想到面纱女的行踪，他也只是叫了一声名字。
蔡绮梦一跃上马，再也没有看韩楚河一眼，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韩大人，这女子好俊朗啊”，韩翠为韩楚河拿来了马鞭，目睹了蔡绮梦离开时的英姿，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今后我的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提，知道吗？”韩楚河害怕蔡绮梦受到更大的伤害，要控制消息传播的源头。
“好的，大人，韩翠谨记”韩翠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只是蔡绮梦确实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同样是姑娘，天命各有不同，韩翠不知道韩楚河与蔡绮梦之间的感情纠葛，羡慕起蔡绮梦的洒脱。
韩楚河接过韩翠的马鞭，身轻如燕地跨上马鞍，双腿一夹马肚，骏马便小跑起来，速度逐渐变快，留下一路尘土。
韩楚河对汴梁的街道已经不是一无所知，具体的方位在脑中已经有了轮廓，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找到杀猪巷。
杀猪巷早期被称为屠户街，这里养殖了不少的家禽，鸡鸭鹅猪什么都有，说是小型养殖场也并不过分。
由于屠宰了太多的家禽，沾染了很多血腥，一进入小巷便能闻到馊臭的味道，在初夏时尤为明显。
达官显贵恐怕不会居住于此，只有真正的屠户才能忍受如此的味道。
此时已近深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除了偶尔的蝉鸣外，空旷的街道只剩闷热的躁动，韩楚河身上也有些出汗。
他顾不得汗渍的流淌，全身心都用在观察周边的情况上。
韩楚河穿过整条杀猪巷，特别留意了第三户的情况，朱红色的门漆已经斑驳地有些发暗，门上一对门环早已脱出了黄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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