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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已过,年味渐散。
大年一阵阵迎接财神的爆竹声下,这个年算是过了。
不同于瑞安县往年的清静,爆竹声落,一辆辆马车从瑞安县各地而出,齐齐朝着瑞安县城而去。
急了!
瑞安县内的士族急了,没办法不急。
经方国珍霍霍了一遍的温州路,整体局势逐渐平复,水面渐清,各类得到确认的消息不断袭来。
泰不华高升都元帅,奥鲁赤执掌温州,温州知府高升……
高层的消息,对于瑞安士族而言太远。
平日里巴结不上,如今更是搭不上话,就算有机会对上开口,温州高层多半对此当成放屁。
可瑞安县城的变化……
县令,迟迟没有就位,并且有消息说,未来两三年都没有人选。
县丞换成了汪广洋,这人是谁,什么来历?
经过半个月,该查清楚的也都查清楚,江南士族出生,进士及第,吴贤的人,温州商贾的代表。
不仅如此,县尉,主簿,都不是他们的人。
这怎么搞?
县官的不如现管,县老爷变了天,瑞安的天也要跟这变。
一想到过去百年中,士族被一群满身铜臭味的商贾逼的只剩下这点地盘,如今还要将最后的地盘交出去,百年前从北方搬迁来的士族,便有一种被人强行喂了一口屎的恶心感。
要是天变与巨富,***之手,瑞安士族或许还能接受,毕竟大势不饶人,元朝不是宋朝,士大夫的天下已经远去,自身没能力该认的还是要认。
可吴贤算什么?
一晚辈,一商贾小辈,一个只会玩花头的孩子,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掌控瑞安?
遥想当年,追忆先祖,浓浓的不甘化为愤怒藏于胸中。
可问题是,他们又不敢真的砸锅。
百年钝肉刀子一点点割肉,消磨不仅仅是家族的财富与底蕴,更是阉割了人心中的心气与心智。
“老爷!”
安康房,邓府后院。
年老的管家,恭敬的走到老人身旁,“六家家主,三院的山长都到了……”
士大夫的天已经变了百年,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如今仅比乞丐高了一等。..
百年来,无数士族化为寒门,无数读书人投身与商贾之家。
礼仪道德不断崩坏。
曾今的浪漫化为泡影,昔日的志气化为酸臭。
作为瑞安士族的代表,邓家要不是老爷健在,或许也早已经改变门第。
没办法!
在没有免税权利的元朝,曾今纵有万亩良田,架子放不下来,也是没法好好生活。
钱!
一切说到头,都是钱!
“秦公子到了吗?”
抿了一口香茶,邓知荣苦涩笑道。
活了七十年,看了一甲子山河变化,苦等了四十年科举,谋求了半生官位。
活到今时今日,邓知荣哪里还不知道,这个时代就算有变,他也是等不到了。
是继续抱着祖宗排位等死?
还是……
邓知荣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未来终究是未来,家族挺不过这一关,终究是要活在当下。
“到了,已在雅香阁候着了!”
“世道不变,唯有自己变,再不变,老夫怕是……”
一声长叹。
这都是什么鬼世道?
士族失财,传承难继……商贾求学,出职任官。
“秦爷,今日瑞安该来的都来了!”
曾今的瑞安,也是一处治学圣地,北派,南派思想交汇,文学气息浓烈。
就算是在元朝统治的百年中,先后也出现三位大儒。
县外的三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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