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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周老的脸色就黑了一下，随即又灌了一口酒萧索道：“有什么好说的？拿了个榜眼，又不是状元。不过我告诉你小子，那个王八蛋虽然成了状元，但是他可没有胜过你老师我，就凭他，还不配。”
周老虽然说的不多，但秦风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忿不甘，显然这其中另有隐情。
“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周老看着眼前这个最小的弟子，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最终还是把埋在心底多年的那口怨气吐了出来。
“昔年，我也是书院弟子，那时候书院还是天下第一，是无数青年才俊向往的圣地，论读书，书院稳压圣院，论习武，道门和佛宗在书院面前也要差半筹，而我刚开始就是以读书见长，对于武功反而不是太上心。”
“我还记得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名满长安城，被称之为状元之才，而我也怀着满腔的热情参加了那一年的科举。”
“在拿到考题之后，我以为这一次的状元非我莫属了，因为这个题目我正好擅长，还有自己的许多想法，于是我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几乎是一气呵成，写的酣畅淋漓，可就在我准备交卷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力量击中了我的胳膊，让我打翻了砚台，我的考卷也被染上了一大片墨迹。”
听到这里，秦风都震惊了。
“您的试卷被染了墨迹还能拿到榜眼，那您的那份答卷该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啊！”
在这个世界，科举中卷面的整洁程度会对评判结果造成巨大的影响，尤其是试卷染上墨迹会被视为对朝廷不敬、对陛下不敬，这样的试卷连进士都很难拿到，但周老却拿下了榜眼，由此可见他这份答卷的质量绝对是极为上乘的。
念及此处，秦风对当年的事情就更加好奇了。
“老师，到底是谁对您出手了？那无形的力量是内力外放吧？”
周老又灌了两大口酒，这才继续说。
“是，是内力。那一次之后，我也意识到了是有人想要害我，而我就是吃了武功太弱的亏，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刻苦习武，同时调查当日出手之人，最终却发现对我出手的赫然便是当时的主考官，因为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一人达到了武师境，可以做到内力外放。”
“可惜我没有证据，多次状告也都不了了之，而且那家伙还有圣院以及当时的状元庇护，通过朝廷这个渠道对付他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潜入了他的家里，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
“您找到了他害您的证据了？那您报官了吗？”
秦风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如此问道。
“证据？哪有什么证据？那家伙看到是我直接就承认了自己的恶行，还肆意的嘲讽，说我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书院是个讲证据的地方，没有证据，我有恨也只能忍着。”
周老说的很简单，但是秦风却可以想象得到，当时那家伙的嘴脸必然十分丑陋，嘲讽挖苦肯定不会少。
“混蛋，真想弄死他！”秦风咬牙切齿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然后也这么做了。”周老表情淡然，只是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那是我第一次越过大离律法亲手杀人，不，确切地说是杀那些赃官贪官，因为我明白有些蛀虫律法是管不到的。”
“也是那一日，我知道了真正想要害我的人正是那一次的状元——李林，也就是当朝丞相，那个主考官只是受他指使的棋子。”
听到这里，秦风一愣。
“李林？就是那个李不群的父亲？”
“对，就是他！”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老师，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秦风说的斩钉截铁，甚至这个时候他都有些后悔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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