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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宫御尘开口,除了声音有些低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的神情。
那双深邃眸子注视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好,明日我送你。”
一直都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帝都,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会如此快。心里很自私地想着她能留在帝都久一点,这样他就能离她近一点。
可惜,他们现在的关系,说得疏远点是医者和求医者的关系,说得近点,借用她的话,他们现在也只是朋友。
他现在能以什么身份去要求她留在这里?
没有。
他没有任何资格。
他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阻碍她前行。
她并不是一个深居闺阁依仗他人之势方可谋求生存的弱女子,她才思敏锐,行不苟合,胸怀城府丝毫不弱于男子。
看似很随和,很跳脱,可一旦触碰到她的原则和底线,无论你是谁,她绝不会听之任之。
无拘无束,又不卑不亢。
宫御尘暗叹一口气,丝毫拿她没办法。
“不用。”
魏南轻没躲避他的目光,轻摇着头。
看他还想开口,魏南轻视线扫向桌上的药瓶,说着两人都心照不宣的话。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用特意来送我的。”
宫御尘看着她,哑然失笑,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又觉得不妥,也怕她会毫不客气地一手拍开。
只好忍住,没做逾矩动作。
“我尽量。”
次日上午。
魏南轻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被小谷按在梳妆台前,在她头上一阵捣鼓。
说实在的,她在这生活了五年多了,自始自终没学会怎么倒腾一头的秀发,她平时懒得动的时候,都是一根簪子把头发束起来得了。
哪里会像小谷心灵手巧动作娴熟地给她挽发搞造型,还别说,是繁杂啰嗦了点,倒是弄得蛮好看的。
魏南轻眯着眼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着看着那股懒蛋劲儿又蠢蠢欲动了,原本端坐的身子,就想朝前挪去撑撑下巴。
“欸欸...主子,你先别动哈。”
因为魏南轻前倾的动作,发髻中插歪了一只天青色的玉兰发簪,底部坠着的淡青色流苏珠子也缠绕在了一起。
“噢,抱歉。”
魏南轻懒洋洋地又挪正了身子。
自知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的小谷,有点想笑,她主子每次穿女装盘头发都很没耐心,嫌繁嫌折腾。
她重新把玉簪插好,又伸手朝首饰盒里拿。
“不用戴那么多首饰,耳环还是戴那对水滴子。”
看着小谷的动作,魏南轻出声提醒。
小谷知道主子不喜欢往头上戴太多饰品,那一盒首饰,有一大半主子都没有戴过的,来来去去她都是喜欢戴那几样东西,变化并不大。
“主子,你这身装饰算很素雅简约的了,你看大街上那些姑娘家,那个不是满头玉珠宝钗的。”
魏南轻不慎在意。
“我嫌重。”
这些饰品那个不是真金真银真玉打造出来的,分量真不算轻的。那些满头都是金银珠钗的姑娘家家,她还是很佩服。
刚把小谷带在身边那会。
第一次她要帮自己打扮的时候,魏南轻看她小心翼翼的可怜样子也不忍心拒绝这孩子,便由着她自行发挥,可当自己任她按照那些大家闺秀的标准装扮后,那缀满发髻的沉重发饰,顶着她脖子累的慌。
对上小谷那非常满意自己作品的小眼神儿,魏南轻一时心软,忍住没把头上那堆东西薅下来。
她就那么记忆深刻地顶了一天。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喜欢顶着一头杂七杂八的饰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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