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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宁原本还想狡辩装无辜，毕竟这是她擅长的。
回头想想，跟前人是她的母亲，她说得也没错。眼下就有一桩事差点就脱离了控制，于情于理，她确实不该太瞒着自己的母亲。
她终是点了点头。
“青岩湖那边确实是我的主意，我实在太恨大房的了，想着若是能把那人除掉，我们二房就天下太平了。”
“娘和爹爹就不会因此吵架了，大房也就失去了个报复我们的好机会。”
“那两个人都该死，我本来都安排得好好的，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秦氏的面容又冷了两分，她的声线清晰冷漠。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甚至不止一次说过，你一个十三岁的姑娘非要掺和到里面去做什么？”
“我前脚才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后脚你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天之骄子，什么事情都能办成？”
“大人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我原本和你祖母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就因为你的鲁莽，把一切都破坏了。你看看，人没死成被她跑了，回来的时候身份比我们谁都高。”
“我们错过了按死她的好时机，给了她反扑的机会，你看看她会不会对你下手！”
江妙宁乖乖巧巧地听着，一副做错事会改的样子。
听到最后的时候，她幽幽抬了头。
“五姐姐身子还没好全就得去金锦苑听她差遣，怕是府里头让她不好过的人都逃不了了。”
秦氏终于变了脸色，“你心里都知晓，怎么从来没想过来与我商量商量接下去要如何做？”
江妙宁便小心翼翼地上前来哄秦氏。
“女儿也是怕您知道了会骂我，便想自己试试能不能解决了。”
秦氏冷冷瞥她，“那现在呢？”
江妙宁不敢再瞒，“那位的院子进不去，女儿想安插人也无法，她又带了一队护院回来，就是祖母也奈何不了她。”
她机机灵灵的，马上就道歉，“确实是女儿太天真了，差点坏了大事。”
秦氏的脸色也没好转，“你之前去找流心院做什么？当中到底做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都告知于我。”
江妙宁顿了顿，一口咬死是江妙春摔了药膏，“……母亲若是不信，您可以问问五姐姐，她今日才在祖母面前这般说。”jj.br>
“真的？”秦氏冷静非常，把江妙宁看得全身不自在，“那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她身上的钱是哪里来的？”
“五姐姐不是说了吗？是她自己攒的。”
秦氏隐隐要发作，“你自己信吗？”
江妙宁毫不犹豫点了点头，“自然是信的，从小攒到大，怎么攒不够一百两呢？”
别说从小攒到大，她就是攒上两年甚至一年就够了这个数，这逢年过节的，谁都给她塞银踝子，要攒钱还不容易？
却是忘了，她是江府最小最受宠的嫡女，而江婉云只是个低到尘埃里去的庶女。
秦氏愤怒拍了桌，“你还敢跟我撒谎！这些钱不是你给的？”
江妙宁吓了一跳，私以为自己把话说得天衣无缝了，没想到母亲却是越来越生气了。
“我没——”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氏吃人的眼神给吓得吞了回去。
秦氏闭了闭眼，胸口却是被气得一起一伏的。缓了一会，她又放平了语气。
“宁姐儿，你以前真的很乖，说什么就听什么，我每每看到你的笑容，便觉得这个天底下没有什么能难得倒我的。”
“你从来不骗我，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可如今将将长大一点，你就嫌母亲碍事了，做什么事都越过我，甚至三番两次对我撒谎。”
“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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