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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卿奇兵为萧立忙前忙后,何田玉小病虽愈,却因求见者甚多,拿不准见谁好不见谁好,干脆幽居于庄园深处,连自己新修的别墅也不回,金银台便抓紧时机,四处奔走打点起来。
有一人,与他早已十分投契,且很有共同语言——一样是人脉广布,手腕灵活,身段柔软,拿得起跪得下,此番也站错了地方,弄得现在十分狼狈,任谁愿意搭救,也只剩下归降这一条路。便是如此,敢于上门者也是寥寥。
此外,与这人为善还有一桩其它没有的好处——卿奇兵与此人极不对付。虽他二人日后不见得有冲突的必要,但有时候,情绪的作用,往往超乎人们的想象。
拎清这一点后,金银台轻轻敲响了病房的门。
门开了,卿奇兰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金银台向里望望,小声道:“我来看卿老师,方便进去吗?”
卿奇兰不喜欢他:“多劳您费心,爸爸刚睡了,您的好意我定代为转达。想您实在忙得很,自己心里千百心思不提,外面惦记您的也是河沙般数不清。要我说,究竟不必为了一散架公司的闲人浪费时间,还请回府处理正事罢。”
“兰儿,你说什么呢?”后面那女人不快道,“金总不必听小孩童言童语,快请进罢。”
卿奇兰不满地瞪了母亲一眼,只得放他进来。
金银台脸上堆满谦逊的笑容,好像能进得病房,是他莫大的荣幸。他放下礼物,坐在床边椅子上看卿文德,见他睡得昏昏沉沉,脸上肉已全干了,知道快了,心中不由盘算起来。
“我瞧卿老师的气色,比上回稳了些。”金银台说,“最快立春,晚些雨水,再不过惊蛰,就大好了。”
“我何尝不盼着他好起来。”容措低头拭泪作悲伤状,“可怜我一个苦命妇人,平日里一门心思单纯做事,外边晴雨也顾不上看,偏这一疏,便使人道我不好了。逢此多事之冬,经营上艰难困苦不提,怎么偏就家里汉子也一病不起了!可怜我母女,素日里谨慎小心,生怕得罪了哪一个去,怎么如今谁都能踩两下了?”说着便哭出声来。
金银台忙取出手帕为她轻点面颊,卿奇兰厌恶地看着这一幕。
容措接过帕子,略揩了揩,打发她道:“兰儿,金总来一趟也是诚心实意,此时真心待我家之人不多了。金总一向喜欢吃花城西面,湖边巷的霞嗦萝卜牛杂,你去买些来罢。记得,只能是那一家的,走上梅幽道,尽头左拐便是桂澈路,路尾右转,便是了。你回来也不必急,当心洒了。”
卿奇兰走后,金银台笑问:“你女儿怎么养的?养出那儿子样。”
容措也不哭了,翻个白眼道:“她与他哥往来便罢了,还交个鬼佬男友,更是偏上加偏,我要劝,他还不让呢。”说着随手一指卿文德。
“他还能管什么?”金银台亲密地凑过去,揽着容措的腰,“管自己不要尿床?”
“真烦死了!”容措不耐烦道,“你还立春雨水,我巴不得今晚。”
“今晚可不行,否则岂非打扰了你我好事?”金银台搂着亲了她一下,轻薄地说。
容措一刮他鼻子:“你个死鬼!他还没凉呢,你倒动起心思来,便不怕么?”
“怕什么?”金银台问,“怕你不够热?”
“少给老娘来这套!”容措一把掰开他凑来的脸,“你早早夸下海口,要女老板接了你去,怎地还没动静?可不是在吹牛罢?”
“宝友,你看我像个吹牛的人么?”金银台道,“我要是生就那副好口才,也像你儿子那样攀高枝去了!何苦人生过半,流落江湖的。”
“说起他我便恨。”容措道,“早些年我看他满脸的没出息,言语间不小心真拿自己当他母亲,多教育了几句,倒叫他记上了。如今他一夕改头换面,会不会反过来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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