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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在为各自的事业奔走,长辈们也没有闲着。
盛夏午后,天空的乌云浓重起来,仿佛天穹凹陷,汇聚旋涡,黑滚滚的洪水一浪浪奔涌,蓄力已渐完毕,只等一番尽情的宣泄。
雨刚下起来时,赵局刚到朱香木的庄园。
管家忙打开大门,迎他进来。二人步行至花园中,见朱香木午睡未醒,正倚在卷舒阁的美人榻上小憩,身披一层薄薄的蚕丝被,微有鼾声。
管家正欲上前唤醒,赵局忙道:“不妨。我在这里等着便是。”
管家说:“怎么敢让您白等在这,要不随我去屋内,里头尽有些字画可以赏玩,不至于无聊。或者,我抬张椅子,搬件空调扇来,叫他们拿些软饮糕点,您在此歇歇脚也是好的。”
赵局笑道:“你看你说的,倒把我当个土皇帝伺候。完全不必如此。你且去罢,我一个人在这很好。”
管家会意,留下雨伞离开了。
等他走后,赵局打量着那卷舒阁——为着是赏花用的,不过并非传统六翼凉亭,而是一处方形小屋,主体由柚木构建,嵌着大玻璃窗,在这整体椭圆形的花园里显得明亮而板正。
他借此想起朱香木的为人,他赏花,岂是因为爱花?他建园林,岂是因为爱园林?不过是所谓“人到此地,本应如此”的古训,什么身份,便怎么行事,常怀儒门大夫之心罢了。
幸而是他这样传统的人主持现实派,要是换作旁人,未必能把正船桨了。赵局正想着,雨却越下越大。他撑着伞站在卷舒阁外,静候主人醒来。
雨中,清澈的笛声传来。
他回身望去,却见元宇宙联合会的摩诘也来了,管家面怀虔敬,一路撑伞跟着他。
二人以目示意,彼此微微点头,摩诘照旧吹着他的笛子,一路行至卷舒阁外。
里边,朱香木终于起身,瞧他十分精神,好似睡得不错。他坐在美人榻上静听,一时没有出来相迎的意思。直至曲毕,他才起来,推着柚木扶手,打开玻璃门,对二人笑道:“这首《故乡的云》,悠扬婉转,大方朴素,老夫听着喜欢,便任性等摩诘会长一曲终了,方才出来。两位贵客不要见怪才好。”
“我见朱老板久睡未醒,心下倒是顽皮起来,便萌生了这么个闹钟的主意。”摩诘笑着说,“不过,演曲子的人,心里是一个想法,听曲子的知音,兴许又是一个想法。我倒要讨教讨教,两位听这曲子如何?”
他们在卷舒阁中坐下,赵局说:“我不是乐曲的行家,听这《故乡的云》,倒着重在故乡两个字上。想来天地再辽阔,人这一生周游得再广,终有一日,还是要落叶归根,复还本乡的。”
“我倒悠哉许多。”摩诘说,“别个不看,我只想着云。云是终极的变化,绝对的自由,人若是将一颗心,投身到天穹之上那究极的演绎中,又何苦为凡尘所累?”
“会长所言,自有一番哲理。”赵局沉稳地说,“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大自然有雨打风霜。云是脆弱的,若是遇到雷暴,顷刻间,要么消散,要么沦为拥趸。若是人人都想着风流洒脱,偌大一片天地,一旦遭难,竟无可依靠了。”
“敢问,谁是雷暴呢?”摩诘问。
“谁糟蹋东西,谁就是雷暴。”朱香木慨然道,“老夫不才,以为当今世道,放眼望去,辣手无情者,以那萧肃为最。想是事务局也深有同感,只是先前不便,如今却不得不直面了。”
“还是朱老板透彻。”赵局叹道,“我听说,事态走到今日,那萧肃倒还有几分委屈,他也不看看,多少人快给他逼到绝路上去了。”
“那么接下来,贵局必定有些想法,要付诸行动了。”摩诘笑道。
“眼下只是开始,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将来之事做准备。”赵局道,“别的不说,他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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