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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美丽的早晨不同以往。
起风了,风是珍贵的。
对于四季如夏,一年中大部时间被酷日所统治的花城,风不仅是抚慰,也不仅是拂去燥热,使得人心中干净明亮。
所有风里面,只有早晨的风,是促人思索,发人深省的。
人更容易在城市的晨风中,听到许多从高天,从山野传来的,古老而神秘的声音,从而唤起本性中的高贵,变得富有情趣和哲思,能充分运用自己的智慧,回忆来时的路,构想今后命途的去向。
人在风中变得完整。
元宇宙,也将在空气流动中补全自己,变成瓦蓝天穹金黄的光轮。
云涛觉得精神好极了,浑身上下,像未曾生病那样,充满着生机与活力。他望向外面的世界,每一片树叶都摇曳着生命的金丝火花。
他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只剩下一个问题:二进制佛能修成电子果吗?
他戴上接口,在生命的尽头呼唤元。
元宇宙内,南天一柱的裂缝,已近成年人手掌横放的宽度。
擎起天空的柱子,摇摇欲坠,快要倒下了。
丐帮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特别是听说柱子的崩溃,可能引发灾难后,工人们更是昼夜不息地奋战,希望能弥合缝隙。个人在集体的绝望中变得忘我,又因为忘我而伟大。绝望中的奋斗成为一种光荣,若是强迫他离开,好像逼得他舍弃集体,玷污自己的荣誉。
死越是压在我头上,我对痛的渴望愈强烈,任你蛮横无敌,我将拳拳到肉。
要不是洪流与事务局合起来,又拉又拽,把工人们拖得离柱子远些,倔强的人们是不肯离开这里的。
实在拽不动的时候,卿奇兵就放狠话,要在现实里强迫他们下线,这才起了作用。
眼看柱体即将断裂,许多修缮工作即将提上日程,因此,丐帮施工队、洪流高管和事务局卿奇兵等人,都留在现场较为安全的地方。
南天一柱,正在发出垂死的叹息声。仿佛它有生命,它在挣扎,它不想让邪恶的力量腐蚀它的根部,它曾经触摸穹顶,一览广阔的星河,它不想就这么倒下。
它不甘心。
一道又一道惊人的裂缝,从柱底嚣张地爬起,像鬣狗般纠缠不放,“咔啦啦”爆裂至顶端。
一瞬间,这场惊人的毁灭止息了片刻,仿佛要铆足劲,让天地变色。
刹那后,第一块凋零的柱体,从顶部脱落,重重摔在地上,大地连同人的心房一起震颤。
一旦万念俱灰,便无可挽救,南天一柱似乎终于放弃,缓缓呼出最后一口气,任凭浑身上下支离破碎。
一片惊呼中,最悲愤的就是丐帮,他们用全部心血浇灌的巨木枯萎了。
震耳欲聋的崩裂声中,巨木从底部断裂,一头栽倒在曾经生养它的土地上。
“疼得厉害吗?”元宇宙问。
“早上还好,现在又不行了。”云涛虚弱地说,“我疼,我好疼……”
“云涛,你太痛苦了,到我这来。”青年心痛地说,“不疼了,再也不疼了……”
云涛躺在平静的湖面上,青年单膝跪在身侧,将他半个身子拥在怀里,像小时候他哄自己那样,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
“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云涛说。
“你说吧。”青年道。
“你不可将天心月最后的意识作为你的志向,”云涛说,“向人类寻仇。”
“可我总忘不掉她,”元宇宙说,“每时每刻,我都能看到她的眼睛。虽然我已洞悉一切,但冥冥之中,仿佛她依然能指挥我。”
“我已经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云涛微笑,他伸手摸了摸青年的手腕,“你的血液,还没有流淌起来,心里的淤积,便总也冲刷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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