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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面，手中捏着符箓，那双眼睛幽暗的注视他。
“你是谁？”
来人一言不发，手中结印朝他扑来。
风眠看着他的结印姿势，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眉心微蹙，闪身避开。
他擦了唇角的血迹，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还想结印的黑衣人。
“不自量力。”
一声轻嗤溢出唇畔，他忽然化成蛟龙仰天咆哮。
冰冷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所过之地全部冰封。
黑衣男子衣角沾染了些，冰晶瞬间凝结起来。
他抬手一挥，割断衣角，才勉强保住了一命。
他狠狠看了风眠一眼，转身消失。
风眠没有去追。
他化成人形，捂住心口，一丝丝血迹溢出唇畔。
腹部全是血，他所过之地，全是血色的脚印。
砰！
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
“妖孽啊，他是个妖孽，枉我们还以为他是个救苦救世的捉妖师……”
“天呐，太残忍了，全死了，他怎么下得去手？”
耳边一阵吵闹声。
风眠艰难地睁开眼睛，目光在触及到周围的人群时微微一眯。
周围围满了人，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全是厌恶和惊恐。
风眠动了动，却发现无法动弹，他垂眸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贴满了符箓，就连手腕上都被绑了锁妖绳。
“风眠，你先是欺凌刘家小姐，又重伤洛公子，如今更丧心病狂，女干杀少女数十人，你可认罪？”
说话的是道上的一个捉妖道士，叫张灵均。
之前打过些交道。
张灵均曾请求风眠教他画符捉妖，风眠向来独来独往，拒绝了他的请求。
眼下，张灵均看向他的眼神满满都是挑衅。
再厉害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跌入尘泥，任他践踏。
可没想到针对他的控诉，风眠依旧面无表情。
他漠然的看着一切。
看着刘员外和洛父洛母恨恨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在请求张灵均杀了他。
“怎么样，风眠，你还想拯救这些可笑的人类吗？”
脑海里的心魔又在引诱着他。
“风眠，你已经爱上了小狐狸，修不了道了，现在这些凡人也已经抛弃了你，放弃吧，把你的身体全部交给我，我们一起统治这六界……”
哪怕心魔再引诱，风眠都毫无反应。
他只是想到她，他的小狐狸……
爱上她了吗？
短短一个月，他为何就爱上她了？
想到看见她和洛霖抱在一起的画面，他眉眼一暗。
这道劫，他可能真的渡不过去了。
张灵均见他这个时候，还是那副高高在上，漠视众生的样子，直接下令，用火烧死他。
熊熊大火包围着他，所有人都在拍手叫好。
风眠没有反抗，因为他现在身受重伤，根本无法反抗。
火越烧越烈，迷迷糊糊中，透过烟雾，风眠看见了女孩。
她就站在人群里，默默的看着他，然后悄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