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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舜钦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神色平静：“我真不认识你。”
男子有点恼羞成怒地看着他，旋即恶狠狠地笑了起来：“你忘了我的名字没关系，你记得当初为了一两银子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的就行。”
身后搂着女人的男子笑道：“郭流，可别再说你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咱们舜钦现在见识可不同以往，哪还会把你放在眼里。”
郭流的笑容越发猥琐起来，甚至伸手想要去摸少年的脸：“那可不，受了男人的滋润后舜钦是越来越漂亮了。”
话音未落，郭流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手瞬间肿了起来。
“你！”
杨舜钦冷冷开口：“若是再有下次，可不止是这么简单了。”
后头的人都哄笑起来：“就是，咱们舜钦清清白白不给碰，没砍了你的手算不错了。”
郭流只好铁青着脸坐了回去，心里想着来日方长，他迟早要好好从杨舜钦身上讨回面子。
杨舜钦懒得理会他们，叫来小二继续点菜。
没过多久，顾桓知也从楼上下来，施施然地走过来在少年身边坐下。
他一眼便瞧出杨舜钦情绪不太对劲：“怎么不高兴，这里东西不好吃？”
顾桓知一边说着，一边抿了口茶水：“确实不太行，远比不上宫里的，早知便让家里的厨子与咱们随行了。”
他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对面那一桌子人的注意，见他气宇轩昂，神情洒脱，又是一身华贵的锦袍，便知晓此人便是杨舜钦如今的靠山。
为首的人使了个眼色，搂着女子的男人松开手，轻摇折扇朝顾桓知的方向走去。
“这位兄台有礼了。”
顾桓知胃口不算太好，正一股脑儿地给少年投食，突然被人叨扰，男人不悦地抬起头来：“阁下是？”
“在下姓李单名一个最字，与阁下身旁的少年颇有一些渊源。”
顾桓知一愣，这才想起杨舜钦故乡似乎正是兖州任城。
他放低了声音问道：“是你认识的人？”
杨舜钦头也没抬：“记不得了，大概吧。”
顾桓知略微打量，但见此人脚步虚浮，眼底青黑，想来是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对此类人颇为不屑，当下冷哼一声，也不再搭理。
李最也没想到自己碰了钉子，见顾桓知对杨舜钦关心备至的模样，不由出言讥讽：“兄台可要看得紧些，青楼里出身的人，最是无情无义。兄台若是对舜钦从前的事情感兴趣，大可来找我。”
杨舜钦将切得极细的牛肉咽下去，这才有空抬头看了眼来人。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顾桓知。
果不其然，顾桓知脸色大变。
他从不在杨舜钦面前提起对方在青楼长大一事，也三身边的人提起此事，就是怕触及少年心中的伤痛。
如今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揭少年的痛处，他岂能不生气。
他冷笑一声，当即叫了掌柜过来。
掌柜也不清楚顾桓知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官府吩咐下来的贵客，是京城里的大人物。
“掌柜，希望你好好记住他的脸，以后可别让这种***之人踏入聚仙楼了，免得脏了招牌。”
李最听闻此言，不禁笑了起来：“兄台好大的气魄，难道这聚仙楼是你开的不成？”
李最的父亲在任城经营一家绸缎铺子，他也是聚仙楼的常客。
可顾桓知都这么说了，掌柜也只能在心里给李最默哀：“李公子，本楼以后不再招待您，请恕罪。”
李最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掌柜，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杨舜钦在旁边默默瞧着这一切，心想原来顾桓知也有这么霸道总裁的一面。
不过，他看得还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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