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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楚墨尧和乔可萱准时在幼儿园门口接三只小团子放学。
楚墨尧刚把他们三个人的被褥放进后备箱，就感觉有人躲在暗处看他，因为眼神充满了怨毒，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
只是，当他循着目光去看时，却没有看到人。
“怎么了？”乔可萱见楚墨尧在原地发呆，忍不住问了一句。
楚墨尧摇摇头，脸上又挂上了浅笑：“走吧，我们回家。”
郊区一栋破旧的老小区，踩着高跟鞋的楚母艰难地爬上了六楼，在防盗门上敲了敲，没有听到里面有回应，但门却打开了一道缝，隐约有灯光透出来。
楚母推开门进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房子很大，但家具很少，转一圈就能看完。
“小野？”楚母推开一道门，但是没有人回应。
她默默地退出来，正准备再敲另外一扇门，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就听到了从里面发出了呜咽声，犹如困兽一般，破碎的声音听的让人心酸。
楚母迅速推开门，果然看到江湛野抱着双膝，靠在墙上痛哭着。
听到楚母的声音后，他艰难地抬起头，然后用手背将眼泪迅速抹掉，强颜欢笑，“姨母，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你这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联系我？”
江湛野摇头，“姨母，因为我的缘故，你已经被带去检查了，我又有什么脸面再找你帮忙？这么多年，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却从来没有为你着想过。这一次，我不能再这么自私地将你牵扯进来了。”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楚母，在听到江湛野的这番话后，原本就浅的怒火更是消失殆尽。
她红着眼睛，拉着江湛野的手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道：“小野，你现在遇到的问题很严重，姨母希望你可以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你放心，等你出来以后，姨母养你！”
楚母说的动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江湛野逐渐龟裂的表情。
他眼底晦涩不明，过了许久，才强压下心底的不爽，尽可能地保持着平静。
“姨母，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在外面过完这个年。更何况，年过完以后，就相继到了我父母的忌日，能不能，等我拜祭完父母，再去投案自首？”
江湛野的这句话，将楚母的劝说堵住了。
也罢，反正就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应该不会发生大问题吧？
楚母这样劝说着自己，然后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江湛野。
“这里面万，小野，你先拿着这笔钱用着，不够了再跟姨母说。”
江湛野心中嗤笑。
楚母背着的这个限量版包包，少说也值万吧？竟然只给万！
万够做什么？
以前，楚母给他钱，少说也是七位数起步，现如今大打折扣，但江湛野又不好明着表示。
他微微地叹一口气，“姨母，按理说我不该再接受你的钱，但现在我的资产都被冻结了，我想给父母买祭拜的东西也拿不出钱来，这钱，就权当是我借你的，日后一定还给你！”
楚母嗔怪地瞪他一眼，“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姨母给你的还能再要回去不成？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尽管打电话给我，千万别自己一个人硬抗，知道吗？”
话毕，楚母也没让江湛野送她，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刚出门，一阵冷风刮过来，楼梯间的声控灯坏掉了，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没有电梯的老旧小区，六层楼的高度，只能靠着双脚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下走。每走一步，高跟鞋跟地面的摩擦声，都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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