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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山坳里已经多了些微风。
山雨欲来,怎么会少了风做陪衬?
只是若是这风刮不起来,不知道这雨,是否还能降的下来。
周围的风,渐渐静了下来。
秋雨再次发力,风再起。
转眼,风又停下。
几次使不上力,秋雨睁开双眼,看着前方与他作对的二哥,小脸皱成了一团。
“二哥,何必呢?你这点控风的道行,可是敌不过我的!”
说完,像是下定某种了决心,以身画符,瞬间,鲜血四溢,气势如虹。
眼见着,天边已有隐隐轰鸣之声。
秋风看着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弟弟,皱起眉头:“秋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可能会死的!”
“二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家族兴旺,成败在此一举了,你就当成全我吧。”
秋雨眼中含泪,从小,最疼自己的,就是这两个哥哥了。
他从出生起,雨天连连,全年不止,整个族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得已出个门,大半个裤腿都趟在水里,生活的苦不堪言。
所有族人知道自己身负这种骇人的术法之时,都是面上敬着,实则远远躲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会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淋成落汤鸡,后来大哥掌握了轮回棋盘,身边便只有二哥一直在身边安慰他,鼓励他。
压抑多年,他,一定要做出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让所有族人以后提起他,全是发自肺腑的敬仰!
想到此处,秋雨更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我不同意!”秋风红着眼,将秋雨猛地拽到了一边,求雨术也随之被打断。
只是术法这类东西,只要施术者完成了仪式,其他的,哪怕施术者中途死了,这术法该进行,还是会继续进行的。
天渐渐沉了下来,一阵风,刮得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有的,是从阵法中还没脱离出来,有的,是被风沙迷了眼。
秋雨傻笑着:“二哥,没用了,这不是我召唤的术法,是以我鲜血解禁的术法!这次!一定能成!”
秋风怔愣着,坐在了地上,地上的阵法瞬间将他锁死,转眼,就同其他族人一样,闭上双眼,等待着被阵法洗礼。
几位没有参与这场洗礼的族老,就这么站在外围冷眼看着。
他们自然不想死了族人,但是只要这场祭祀仪式能成功进行下去,能保全大多数人,无论是谁舍生取义,对他们来说,都是上策!
“可你这样,整个东南方向,那些以你为中心的族人,都甘心赴死吗?”
风沙渐停,雨水也慢慢随之而来,只是这寒冬之际,无根之水之外,还伴随着点点白雪,落在皮肤上,泛起丝丝寒意。
众人皆寻那雨中出现的声音之处,直到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由远及近,明媚皓齿,温婉恬静。
就连拼命维持着阵法平衡,没顾上亲弟弟死活的秋月,听到这个声音,睫毛也是微微颤了颤。
见来人生僻,以秋高为首的几位长老,率先挡在了前面,毕竟他们的身后,有着整个秋山一族命脉!
秋高从怀里掏出一根蜡烛,吹了吹,烛火便自己燃了起来。
“外头看家的,你们是死了不成?没看到有人闯进来吗?”
烛火那头:“长老,没见到有人进来啊?”
秋高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确认对方是个大活人后,对着烛火就是一顿臭骂。
“去去去!这么大个人活生生站在这里,难不成见了鬼了?”
“族里养着你们几个就是吃白饭的,都瞎了是吧?”
烛火那头:“长老,我们真没见到有人。”
女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张口解释道:“别为难他们了,我是从山坳上面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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