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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踹了半天，一次也没命中。
老乞丐总是能在快被踹到的时候，后退两步或者躺在地上。
之后，他又凑上来，还要往店里闯。
店小二心里的火气直冲脑门。
云清喊的那一句他压根没听见。
“刷刷”上去又是两脚，可还是没踹中！
从云清的角度看，老乞丐一连被踹翻在地上好几次，见店小二还不住手，便快步走上前，质问道：
“我不是叫你住手吗？你怎么还踢这位老人家！”
店小二本来已经把脚伸出去了，被冷不丁这么一喊，一时僵在那里，被闯进来的老乞丐一下撞倒在腰上。
两人同时倒地。
好巧不巧地，店小二的头直接磕在了一边的门框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嘴里直叫“哎呦！”
云清没管店小二，径直越过他去扶起老乞丐，关切地问道：
“老爷爷，您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多谢小少爷！”
老乞丐一面说，一面摆手。
他的手就像是枯树枝一般，手腕上还有一道紫红色的疤。
这道疤痕表面凹凸不平，又有数条短线向两边延伸，就像一只拇指大的蜈蚣趴在老乞丐的手上。
因自小受娘亲的熏陶，云清也颇懂得一些医理。
她知道，老乞丐手腕上的这道疤，是被人用刀砍的。
而且，受伤以后，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以至于增生严重，这才形成了这么难看的疤痕。
云清忽然想起娘亲跟她说过的话：
每一个难看的疤痕背后，都有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也不知道，这位乞丐老爷爷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别看她思绪百转千回，其实也不过是一瞬。
云清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人家的疤痕很不礼貌，便将眼睛上移，与乞丐爷爷平视。
这一看才发现，乞丐爷爷正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两目相接，老乞丐连忙将头低下去，捂着腿继续哭。
店老板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本来是不打算插手的。
说白了，店小二之前的行为就是他授意的。
现在他也不得不走出来干预。
他先是瞪了店小二一眼，道：
“客人叫你停手，你为何不停手，还不快给赔礼道歉！”
一面说一面给店小二使眼色。
店小二会意，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给云清赔礼。
对于这个道歉，云清没有接，而是将目光转向老乞丐，道：
“小二哥，你没得罪我，犯不着跟我道歉，你应该道歉的，是这位老爷爷！”
店小二一听就是一张便秘脸。
开玩笑，要他给一个老乞丐道歉？想什么呢？
店小二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店老板。
店老板则对云清笑着解释道：
“这位小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个老乞丐他不老实。
“他来我们店里捣乱，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是挑客人最多的时候来。
“很多客人见到有他在，都没心情吃饭了。
“没有办法，我就跟他商量，叫他等客人少的时候再来，到时候定会送给他一大碗素面吃。
“他也答应得好好的，可谁知他第二天还是挑人多的时候来。
“客观您说，他这不是出尔反尔、不讲信用吗？”
对于店老板的控诉，老乞丐当场解释。
“这位俊俏的娃，你可别信他们的话！他们是骗人的，从来没说过要送我素面吃！”
“怎么没有？我们老板说的时候，我就在一边听着呢！你这个老头说话可要讲良心啊！”店小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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