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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返回帝宫时已是两个小时后。
傅谨默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连衣服都顾得不上脱,背后刚结的痂又挣开了,血肉模糊的黏在身上,他却丝毫不觉,按亮落地灯,浑身灰突突地就着坐在地上。
几个深呼吸,傅谨默鼓起勇气,抖着手,轻轻将纸展开,女孩清秀飘逸的字体顿时映在眼前。
“傅谨默,天快亮了,属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可我好舍不得你。
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你,我却犹豫起来,我不敢叫醒,我怕你醒来会再次陷入痛苦的幻境,继续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傅家的事我听傅离说了,傅晋的结局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傅谨炎先是对我不怀好意,又伤你在先,更是死得其所,而苏姬侍二夫怀三子,亲子也不过是她欲壑难填的一个棋子。
所以,杀了就杀了吧。魔鬼本来就只配待在地狱,既然正义姗姗来迟,那为何不能做那个审判者,毕竟是他们伤害你和你的家人在先,所以不要再用别人的恶惩罚自己了。
正义从来都不是免费的,更不见得都是光明的。
你父母的事我不方便多说,但要不是苏姬从中作梗,那里原本只是空弹,所以枪有时并不指向恨,你母亲也未必就不爱你们。
还有试管婴儿的事,那一桩桩、一件件,都过去了不是吗,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留给你,好不好?
写到这儿,我竟有些后悔当初你问我时,我没能第一时间对你说声:我爱你。”
不知是不是纸上的字太糊,傅谨默只感觉眼前隔着一片水雾,越来越看不清。
他右手握拳紧紧抵在牙关处,眼眶憋的通红,强迫自己不哭出声。
但疼,他太疼了,好像有把尖刀豁开了他的心脏。
就算被同父异母的兄弟追杀羞辱,就算当年父母亡故,就算被亲爷爷杖鞭逐出家族,也抵不上这种疼。
此刻,他只想嘶声大吼,想杀人剔骨,想持枪乱射,想毁灭那放眼可及的所有。
这***的人生!
活着有时竟比死了更痛苦!
他颤抖着将信翻到第二页。
看着纸上几处明显被晕染的字迹,他知道那是小姑娘的眼泪。
他几乎能够还原那时的画面,女孩迎着晨曦的微光,左手拄着下巴,伏在桌上,一边哭,一边认真给他写信。
明明自己已经那么无助,却还在想着如何安慰他的痛苦,如何帮他走出困境。
“傅谨默,我答应你的生死相随就先兑现给你了,答应我不要愧疚,不要寻找,更不要漫无目的地等待。
不过我允许你大哭一次,可是哭过后就放过自己吧。
好好的活着,骄傲的活着,因为我心中的默爷永远是那个如天神一般所向披靡的男人。
傅谨默,别回头,往前走!
最后再说一遍,我是爱你的,无论何时,你都不需要怀疑。
保重。
你的未婚妻:顾清浅敬上。”
傅谨默的视线被长久的定格在“保重”两个字上。
他双臂环膝,像一个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垂着头,隐忍哽咽的哭声,渐渐由小及大,大到歇斯底里,直至哭的撕心裂肺,势要将所有悲痛都发泄出来。
一直守在门外的傅离三人,先是听到各种柜子倒地的巨响,玻璃制品不断碎裂,然后就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痛哭嚎叫的声音,三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如果不是极度的痛苦。
一个站在云端,如此强大隐忍的男人,怎么可能哭的如此痛彻心扉,不顾一切。
傅零实在不忍,问傅一,“要不要给主子打个镇定,这样下去会出事吧?”
“能哭出来是好事儿,将情绪发泄出来,才能慢慢走出来。”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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