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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石因为南宫宸怀疑他而有点生气，但又因为有求于他只能压抑下自己的情绪，他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中一样，原先就柔和的面部轮廓越发温和：“自然是因为前阁主对在下很好。”
南宫宸讥笑一声：“就因为他带你回拂衣阁？”
“不只是这样，前阁主给了在下一个家，在那里在下再没有受过虐待，在下这一生度过的最好的时光都是前阁主在在下身边的时候。”
南宫宸又笑了一声，然后从马车里面扔出来一个东西。
沈清冉目测这个文书是正对着柳嘉石的脸的，她一慌，柳嘉石是没有任何功夫的，他肯定躲不过去。
她扑过去想要替柳嘉石承受伤害，结果柳嘉石却像是早就知道她动作一样将她推了回去，还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下一秒，文书就这样打在柳嘉石的脸上，边角还刚好磕在了柳嘉石的额头上。
他的额头被磕出血来，一行血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睛里面。
衬托得他原本皎洁无瑕的脸庞更加可怜。
沈清冉蹙眉看向南宫宸，语气染上了恼火：“南宫宸你做什么？！”
南宫宸一如既往的高傲，没有说话。
沈清冉将地上的文书拿起来，翻开一看。
仔细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误解这些语句的意思后，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柳嘉石：“这说的都是真的吗？”
“在下不知道这个说的是什么。”柳嘉石苦笑了一下：“但是看沈姑娘的眼神和话语，想必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沈清冉看着他眼眸流露出来的苦涩，蹙了蹙眉。
大概是第一印象的原因，柳嘉石给自己的感觉一直都是温和的，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并不相信柳嘉石是纸上所写的那样的人。
什么杀了前前任阁主，也就是柳拂衣和柳轻云的师傅，伪造继任阁主是柳轻云的文书，铲除了很多不听柳轻云话的阁员……
她几乎是瞬间在心中就有了衡量。
她将文书叠好送给浮屠，然后退回来和柳嘉石站在一起，看着马车里面的南宫宸：“这份文书上记录的所有事情你有实质的证据吗？”
南宫宸好久没有说话，半晌马车里面传来一声讥笑。
“浮屠。”
他阴沉的声音响起后浮屠有些为难地看向沈清冉，然后犹豫着喊了一声：“主子。”
“走。”
南宫宸声音越发冷硬，浮屠蹙眉最后看了一眼沈清冉，就上了马车，然后驱马准备离开。
柳嘉石看南宫宸是真的准备走，慌了神呼喊道：“宸王殿下。”
还没有掉头的马车停下，帘子没有掀开，浮屠也没有下来。
柳嘉石等了好久，最终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那些事情的确是真的。”
沈清冉震惊，她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南宫宸，但是帘子都没掀开，她怎么可以看得见他。
她知道南宫宸是生气了，也对，毕竟是自己冤枉了他。
她想要道歉，但是道歉的话堵在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柳嘉石继续说道：“抱歉沈姑娘，是在下骗了您，但是请您相信在下，在下当时真的是被逼无奈的。”
沈清冉恍惚了一瞬间，自己被抓来的那一天柳嘉石也是这样说的。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柳嘉石，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不相信。
这些罪证是真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也都是真的。
她可以从那些交谈和见识看出柳嘉石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无恶不作只是为了扶持柳轻云上位？
但是他这样尊敬柳轻云，为了他做些坏事倒也是说得通的吧，毕竟自己不就是因为他想要救柳轻云而被绑架的吗？
柳嘉石看她一直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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