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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这些的时候,“你,你别胡说八道。”
江希遥瞧着她的反应,突然又觉得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他只是有些后悔,即便是当年也没这么认真地对吟儿诉过衷肠。从小一起长大,觉得身边不会再是其他人了,所有的情绪都那么理所应当,确实少了些旖旎。
“我没有胡说。”
“你就是胡说。”尘染莫名地有些恼了起来,她一屁股坐下,双手揣着,别过头不理他。
方才,就在这座亭子里,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心里装着师父了?
怎么他是没记性?
江希遥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他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你对青阳小叔……”这是事实,他却依旧说不出口,好似不说出来,他就还能骗骗自己。
“既然知道,为何还,还胡说八道。”尘染依旧忿忿不平,七年来维持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在这位江二公子面前,像是假的。
江希遥也不跟她啰嗦,他举起尚未包扎的那只手,指天对地,“希遥之心,可表日月。”
然后,他腕子上的伤口本来也没完全闭合止血,这样一动,又裂开了。血顺着小臂流下来,没两下就滴到了青石板上。
尘染本来还撇着头,不想理会他的「可表日月」。但竹苑安静,四周也只听得到树叶被风拂过的沙沙声,“滴答滴答”的滴血声搅得她的头又隐隐疼了起来,“你给我把手放下!”
她皱着眉头想,这必定是旧疾复发了吧。师父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给她施针用药,为的就是不让厥症复发。听说当年她昏迷了半个多月才醒过来的,半只脚踏进阎王殿,差点儿就要去报道了。
脑子里的事儿,或是血脉受阻,或是情绪刺激,总不能像是仵作验尸,抛开头颅一一验看。所以说不好,也无十成把握,判断不准。尘染忍着头疼,拾起了他的另一只手,诊脉。
在她特制的银针下,创面深且长,抬手的动作确实是会牵扯到伤口,但这血也流得太快了些,“你好端端坐着,一没动武,二没运功,为何你的气血,比之方才,变得汹涌了?”她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