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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人群,他觉得一阵反胃,扶着一棵树,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张巡在一旁嘲讽道:“你这是何苦呢?吃不下就别吃了。”
赵谨言擦了擦嘴,眉眼郁结。
其实,若那士兵给他的那一碗里面不正好是一只老鼠的脑袋,他大概能咽下去。
张巡笑道:“你和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你是王府世子,就算在何种境地,总降不下身段吃起老鼠来。”
张巡这话,虽然说的是今日之事,可何尝不是潜藏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同赵谨言不同,出身低,若不是从前机缘巧合和赵谨言在褚大儒那儿相识,又有钱塘一行,他们这两种人是万万凑不到一块儿的。
赵谨言自然听出来,看了看张巡那破烂的铠甲,冷声道:“你现在倒同我议论门户之见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何必汲汲营营感叹起来!”
张巡被他呛了,也觉得如今这态势,说这个实在煞风景,无论世家还是平民,在战争中都只剩一条命!
“唉,阿南那小子拿着你的腰牌,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回援军,若援军再不来,依着今日的态势,怕撑不了多久!”
两人回房,正欲商议如何利用城中现有的东西抵御敌军,可张巡手臂上的伤却严重起来,方才还好,眼下一放松下来,竟动弹不得。
此时,正巧陈盈婉端了两碗清粥进来,就闻见浓浓的血腥气,她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张巡手臂被划破的甲胄处正往下渗着血,那人恍若未觉。
她将碗重重放在了案上,张巡转头瞧她,本是冷硬的面色,却笑起来,“哟,今日是谁惹了四娘子?”
陈盈婉白了他一眼,朝着赵谨言道:“赵将军,喝点粥吧”
张巡朝那碗中一看,面色一冷,“你这粥从何而来?”
“自然是我藏的。”
“你藏的?为什么藏?”
“我们总要吃东西的。”
张巡一听,愈发生气,“我们要吃,士兵就不吃了吗?你知道昨天饿死了多少个吗?你竟然藏粮食?”
盈婉一听,也气了,她又不是藏了多少,总说是她阿姐送来的,她私下藏了一袋以防万一,张巡这个家伙居然发脾气。
她一甩袖子站起身来,拿过张巡身前的碗,“不吃算了,谁稀罕你吃!”
她端起盘子往外走,张巡一把拽住她,“你把粮食藏哪儿了?”
他只是心里气,今日一早下头便报上来说昨晚死了七八个人,全是饿死的,她倒好,藏着粮食不拿出来。
陈盈婉生气,一把甩开他,就听到身后传来“铛”的一声,转身一看张巡竟然跌到了地上。
他这是怎么回事?往日不是厉害得很吗?
赵谨言这些日子自然也发现张巡这执拗脾气,大概把陈盈婉当女儿看了,平日看见总要吵两句。
“盈婉,别闹了。你张伯父今日打仗伤了手!”
张巡从地上爬起来,手臂处果然愈发严重,陈盈婉见了,恨恨道:“活该,谁让他总喜欢逞强!”
赵谨言看张巡面色由红转黑,想到今日也商量得差不多,他端起碗将那清粥喝了下去,其实里面没有几粒米。
“说说,你藏了多少?”
盈婉抿了抿唇,“就藏了一斗米。”
张巡面色好了些,“真的就一斗?”
“是。”
“你藏米做什么?”
陈盈婉无奈道:“我咽不下那老鼠肉。”
张巡叹了口气,“将那一斗米熬了粥,看看营里有哪些人熬不过了,死前也尝尝米饭的滋味儿。”
赵谨言点点头,“照着做去吧。”
盈婉忿忿的离开了房间,半晌后才回来,还拿了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布条,看样子成色很新。
此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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