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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果惊愕的瞳孔放大。
他是真的没有想过他也会如此。
原来不只是他会不安，他也会不安。
这一次盛果内心是有几分悔意了，但不多。
毕竟复活穆潜，最快的办法就是他所用的那个办法。
其他的办法暂时没有，要是去寻找，也不知道要去寻找到何时。
他放轻了声音，“乖乖，那是最快的办法。”
“最快的办法，你也可以告诉我。”盛徊淡淡的看向盛果。
“不。”盛果摇了摇头，“告诉你，你会阻止我。”
盛徊冷声道：“只要确定是安全的，我不会阻止。”
“可是我不敢告诉你。”盛果语气有些苦涩。
盛徊心脏骤缩了一下，“为什么不敢？”
“我有私心。”盛果抬眸望向他，似乎直抵他的心底。
盛徊抿了抿唇。
盛果的私心，他……知道。
“乖乖，我不想要当好人。”盛果想起来了千年之前盛徊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拓跋格逼到了绝境，他不想要当好人，他骨子里面就喜欢自私一点，“我只想要我们之间只有我们彼此，别无他人，我不希望你为了他人而忽视我。”
“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寻找着办法复活穆潜，如果一辈子都复活不了呢？”盛果眼眸暗沉，闪现着一层深绿的暗芒，毫不掩饰自己的危险和自私，质问着眼前的人，“是不是要寻找一辈子？牵挂一辈子？”
盛果还是不喜欢这样的未来，他不喜欢盛徊去做其他与他无关的事情。
一想到如果真的按照盛徊的办法来，他无法接这样的未来。
死人留在的人心底牵挂的位置，活着的人再怎么争，都是争不过的。
与其这样，不如让这个死人活过来，再彻底踢出他们的人生。
盛果所说的其实也就是朋友可以继续当，但也就那样了，未来在他们的生活之中，穆潜会被他们的生活逐渐淡化。
他才是最后的留在盛徊心底的人，无法取代。
盛果心思就是如此，他可以弥补盛徊，但无法接受以后死去的穆潜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们。
他也感谢上天，让他的出生，就是恢复力极强的植物，也感谢末世的降临，让他有了意识，遇到了盛徊。
盛徊听着盛果的质问，喉结一堵，他蠕动了唇，却无法说出什么辩解。
因为他的余生会带着对穆潜的愧疚，和找到复活穆潜为目标而活。
他也不能坚定自己能够平衡一切。
盛果勾唇露出一抹带着冷意和危险的笑，“乖乖，你能做到不备内心的愧疚控制而忽视我吗？”
盛徊无法保证，“我会尽量。”
“可是我想要的不是尽量。”
盛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失去穆潜，还是盛果他都不想要。
“我不想要失去你……”盛徊回答，如果真的比起来，他最不愿失去的人——是盛果。
盛果心脏一暖，“我知道。”
盛果放轻了声音，“现在还难过吗？”
“十年怎能不难过。”
千年之前他忘却了一切，为穆潜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盛果给的这十年，胜于了他所有的苦难。
他现在最大的悲痛之处，就是失去盛果的这十年。
盛果轻轻的抚摸着盛徊的脸侧，“乖乖，我们不去想曾经了好吗？把一切都翻过去，明天只有我们幸福的生活，好吗？”
盛徊对上了盛果那一双缱绻温柔的眼睛，心底一颤，“好。”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吧。
盛果温热的指腹摩挲着他的眼尾，麻麻的，轻语道：“乖乖，我还没有欺负你，你就哭了，等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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