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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顾泽也憋了很久，只是一直觉得没必要说出来，他一直以为，顾侨年纪大了总会明白这些所谓的人情世故。
但今天他才知道，他高估顾侨了，这个人就是没脸没皮，真把他爸的关系当成他自己的关系了。
哪怕他不知道顾侨到底对恬棠做了什么，可他了解他爸，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爸不会这么郑重地和恬棠说那样的话。
“我不是……”
顾侨想解释，他才开口，就被顾泽不耐烦地摆手拒绝了。
“没必要和我说你的想法，我只知道你做了对我爸对恬棠都不怎么样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我是你，我是没脸来找我爸的。这么多年，你惹出了多少乱子，能帮的我爸也都帮你了，麻烦你以后减少这样的事情吧！我爸的位置多少人盯着，经不住你这么一而再地折腾。”
这话已经是很严重，顾泽认为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不可能再来找他爸了。
至于顾侨是不是那个要点脸的人，他管不了，也不太想管了。
他是顾松年的儿子，顾松年的脾气，他从小看到大，自认为还算了解。
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以后不管顾侨惹出什么麻烦，他爸都不可能再插手，旦夕祸福，全凭顾侨自己作死。
回到家，恬棠已经去了厨房帮忙，他爸还是拿着那份报纸，认认真真地看着。
顾泽换了鞋坐过去，胳膊肘碰了碰他爸的胳膊肘，眼神瞟了一眼厨房，意思不言而喻。
顾松年无语，他儿子这点小心思未免也太好猜了些。
“恬棠没告诉你？”
他先是调侃了一句，见他儿子不太高兴，收回来后边的打趣，正了脸色。
“顾侨把恬棠举报了……”
这事儿在内部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尤其顾松年这个位置，又与恬棠相熟，他自然是知道最详细情况的，挑着能说的和顾泽说了一遍，见儿子眉头拧成了麻花，得意一笑。
“这些话也就糊弄糊弄旁人，事实如何，你现在的级别还不够格知道。小子，任重而道远啊！”
拍了拍顾泽的肩膀，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顾松年笑眯眯地凑到厨房去了，徒留顾泽一个人纠结，他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举报这事儿平静无波地结束了，最起码在新能源开发项目组是平静无波的，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少数知道的人也没把这回事当个事儿。
第三次实验在一周后准时结束，实验结果差强人意，依旧没有达到理论数据，却比第二次的结果又提高了不少。
这也算是个振奋人心的结果，恬棠连夜和顾泽两个人把实验数据整理好发给了国科委那边，和组里的成员们简单地复盘了一次，又开始准备第四次实验。
谁都知道，这个项目一天达不到理论数据的最低值，就一天不能结束，他们也一天不能离开项目组。
为了早点回家与亲人团圆，再加上这两次的实验结果都是正向的，一群人倒是精神亢奋，完全没有懒散摆烂的意思。
所以当恬棠被请到了庄先生的办公室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正在考虑下一步的实验方向，突然就被告知上级要见她，连点准备时间都不给她，她这会身上还穿着实验室里的白大褂，一头长发随意拿了支笔盘在脑后，如一只无辜的小鹿。
“庄先生好，好久不见。”
再次见到庄先生，恬棠依旧紧张，只是没了上次的无措，整个人看起来淡定了许多。
“好久不见，这次请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些事情。”
庄先生笑得很和气，但恬棠还是觉得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她暗自揣测他一会可能还有事情要做，便没有多客套，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等着他吩咐。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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