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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冷不丁地相问,苏茉和文熙羽异口同声地打哈哈,“回禀长公主殿下,我们随口说笑呢。”
很显然,两人都觉得这种私人恩怨上不得台面。
赵初语笑痕不变,眼神却是半信半疑。
白蕊轻咳一声,温柔无害地笑道:“嫂嫂,她们两人是在说苏家二房的那位小姐呢。”
“苏家二房?”赵初语轻浅的笑痕慢慢变成揶揄,眼里闪出兴味,“是最近隆恩优渥的苏旭大人的女儿吗?人在哪里?出来给本宫瞧瞧。”
她声音拖得长长的,在座的众人听了,脸上各露诡异古怪的笑容。
苏旭年近半百,娶了一房二八美娇娘,一树梨花压海棠之事早已是全汴京城的风月谈资。
男人们,人人称羡;女人们,个个嚼舌。
偶尔聊酣了,不免编排起苏明,取笑他虽官至宰相却畏妻如鼠,雄.风难振。
左右顾视一圈,对众人的暗心思,江氏心里雪亮,无奈碍于长公主在场,一时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忍下。
好在没多久,叶如就来了。
她穿着一身雪青衣裙,依旧挽着堕马髻,髻上簪着一支镶嵌南珠的银钗,玉容静雅,举止得体,倒没法让人小看。
行过礼后,她静静地在江氏身旁落座。
眸光掠过叶如的银钗,赵初语似笑非笑地道:“苏夫人髻上的南珠是陛下钦赐的吧?真是玉润浑圆,细腻有光啊。”
话落,人人目光尽皆集于叶如髻上银钗。
赵云骁治国,不仅深谙权谋,亦懂君臣佐使,恩威并施之道。
前两年桂郡进贡的南珠都被他分赐给了当朝命妇,用来收买人心。
今年情况有所不同,桂郡进宫的十斛极品南珠几乎全被研成粉末,送给苏瑶作了扑粉。
在座的贵女与命妇个个都是人精,只一眼便瞧出叶如头上的南珠比自家供起来的陈年南珠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顿时,一双双精施粉黛的眼眸相继露出羡慕、嫉妒、恨的光芒。
自然,这恨不单单只冲着叶氏,更针对的是福宁宫那只小病雀。
亏得她没跟着来鹿山行宫,否则大伙儿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她轻而易举的淹死。
将众人反应看在眼底,叶如神色温和而坦然地道:“回禀长公主殿下,南珠确是陛下所赐。龙恩浩荡,妾身无以回报,唯有每日佩戴在身,聊表忠心。”
声音又娇又嫩,听上去斯斯文文的,言外之意却是大大的显摆。
江氏一怔,哪里料到平日里看着唯唯诺诺的叶氏怼起人来,相当的杀人不见血。
这只会捉老鼠,不会叫的猫,可真让人舒坦啊!
江氏仰首伸眉,忍不住在心里鼓起了掌。
赵初语神色微凝,轻笑道:“苏夫人懂得感恩就很好。对了,怎么没瞧见你女儿呢?”
她本可以称呼苏瑶为“苏小姐”,但硬要说叶如的女儿,便是故意存了恶心人的心思。
叶如进宫前,曾受嬷嬷精心教导过宫中生存法则,心思机敏,温敛恬退,方方面面早已超出同龄人。
对长公主的明嘲不甚在意,她晏然自若地回道:“阿瑶咳疾初愈,主事公公便将她安排在了最西侧的竞芳阁,走过来要些时间。”
文熙羽闻言,冷冷地插言道:“既知自己住的远,就该早些起身,不懂规矩。”
苏茉柳眉一竖,正要与文熙羽分辨几句,却因白蕊一连咳了好几声而被打断。
斜瞥了眼体弱多病的小姑子,赵初语登时无的放矢。
白蕊喘了几口气,按着胸口,沙哑着嗓子道:“实在抱歉。前阵子阴雨连绵闹得我旧疾复发,又是畏寒,又是咳嗽,几乎没一天安稳的日子。”
边说,边拈着白兰绣纹的素帕轻按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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