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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着寝衣的皇帝从长秋宫赶到崇德殿时已是星月当空,烛火通明的殿内他却因为慌乱险些摔下,不等曹成来扶,踉跄着脚步冲着殿中跪着的两道着孝服的身影跑去。
皇帝愣愣看着殿中跪着的两人,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他亲手带大的养子,明明都是很熟悉的人,现在却莫名陌生的让他有些认不出。
皇帝看着养子重孝在身还有些茫然,再看到他手中捧着的是义兄灵位时脑袋轰的炸响,皇帝不可置信的捧起养子的脸问道:“孩子,你说你是谁?”
霍无伤定定望着养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臣,霍翀之子霍无伤,叩见陛下!”
“霍无伤......”皇帝喃喃念着他的名字,不知不觉眼中已蓄满了泪水,想信又不敢信,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子晟你不是凌不疑吗?为什么又成了霍无伤?”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忽然外面脚步声纷乱涌起,皇帝望向殿外,随他起事的丰县老臣尽数前来,非丰县而来的其他重臣也一一到场。
脚步最快的自然是崔祐,见着霍君华和霍无伤重孝跪在此处心脏猛然一滞,不用再听其他已是相信了报信之人的话。
本该守孤城但因不舍老母,被霍翀替他领命守城的吴将军随后,他性子急躁,边行边大声道:“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黑甲卫的人来我府上报信,说霍将军之子霍无伤要为父伸冤啊?”
待所有人看清跪着的是凌不疑和霍君华后更加疑惑了,霍无伤又在何处?
皇帝没想到霍无伤会将诸多臣子请来,挥手让曹成布置坐席。
在他们尚未坐定时,皇帝仍在一遍遍观察霍无伤的样貌。以往只觉外甥肖舅,可眼下他多盼子晟说的是真的,若霍兄还留有一丝血脉于世该多好啊。
思及此皇帝又有些忍不住想要落泪,望着子晟道:“子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变成了霍无伤?”
霍无伤手捧灵位朗声告诉场上所有人:“臣从来就是霍无伤。当初我父遭凌益杀害,凌益与敌人勾结大开城门屠戮百姓,臣与姑母侥幸逃生,未免遭凌益毒手,臣以表弟之名偷生,姑母追杀淳于氏以求绝婚,带臣远离凌益自保。”
这话一出犹如在咕涌的热油中猛地泼进一瓢冷水,场上众人无不震惊。尤其是一直觉得霍翀替他而死的吴将军最是激动,圣上面前不顾尊卑礼仪,双手猛地拍案如雷炸响,呼道:“你说什么?!”
唯有左大人最是安静,望向霍无伤冷言冷语道:“凌将军姓了这么多年的凌,怎么忽然改姓霍了,难道姓霍就能免了你以子欺父派兵围住城阳侯府的大不孝之罪了吗?”
“以子欺父?!”从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霍君华,如具尸体般带着森冷气息转头看向左大人,发出诡异怖人的笑声道:“我儿凌不疑早在孤城时就死在凌益的乱军之中,被割去头颅挂在城门上,你说我儿欺父,我儿是从地底下爬出来了吗?!”
霍君华疯妇之名人尽皆知,现下那癫狂笑意已是叫人分不清她是醒是疯,一声带着入骨悲痛的嘶吼将所有人呵住。崔祐忧心她身体,跪于一旁想将她搀扶下去免她再受刺激。
霍君华却是摇头拒绝,从孤城城破至今已经有十五年了,她此时此刻最清醒。
霍君华对着皇帝重重磕了个响头:“陛下,我是凌不疑的生身母亲,没有谁比我更能认得出的孩儿。我儿凌不疑死在了孤城之中,我带回来的是兄长存于世间唯一血脉,与阿狸同龄相仿的霍无伤啊。”
“霍无伤......”霍君华的话让皇帝眼中升起希冀,就在他满怀宽慰要扶起霍无伤的时候,御史台的谏臣左大人又说话了。
左大人被霍君华鬼魅般的神色吓到,现下已恢复如常。“陛下,霍夫人之言不可信啊。霍夫人恨毒了城阳侯另娶一事全都城有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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