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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交握的双手肉眼可见的在颤抖着,高大伟岸的身形颓然坐在小阶上,全然没有了一贯的风采。
此刻他不是英勇强悍的将军,只是个孱弱无措的少年,迷失在暴风雨中任其摧残,无力逃脱无处可避。
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葛清宁心中郁闷却连叹气都不敢,轻轻碰了程承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坏掉的那两个你还记得模样吗?你帮着梁邱起复原一下,趁宴席没结束尽快找到吧,不要让汝阳王妃发现了。”
“嗯。”程承点头应了一声,拍了拍葛清宁的后背温声道:“你劝劝他,我虽不知你们要做什么,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程承和起飞出去后,葛清宁看着满地狼藉,那口堆积心中的郁气还是叹了出来,在凌不疑身前蹲下,本想拍拍他的肩膀的,可凌不疑一身悲戚和濒临决堤的奔溃让她不敢靠近。
葛清宁收回了手,苦笑道:“子晟,再等等吧,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可万一没有证据了。”静默的凌不疑抬头看向葛清宁,曾经万军阵前不见惊惧退缩的眸中,此刻满是脆弱。仿佛有把锋利的刀抵在他心口处,他想求救,可他又知道没人能救他。
“如果淳于氏没有所谓的证据,他们成婚并不是因为淳于氏有把柄了?”
“叔母可知,圣上仁善不愿杀戮有功之臣,小越侯已是招供是他以瘴气有毒为由阻拦了乾安王救援,可圣上只是贬他未曾想过杀他为我阿父报仇。还有雍王,如果不是我杀了他,圣上大抵也是会为了他曾经的功劳圈禁不杀。叔母,如果我没有证据的话,我抓不了凌益的,我不能杀了他为我阿父报仇的。凌益他已经察觉我和姑母的动作,他都给姑母下毒了,我没时间再等了。”
“叔母,我没时间了,我没办法了!”
凌不疑压着嗓子嘶吼着,倔强如他终是制不住蓄满眼眶的泪水,如濒死者不甘心的最后怒吼,向命运宣泄不公正,却终是要被命运掩埋入土。
葛清宁知道,如果再没法子,他一定会走向最后一步。
“别怕孩子。”葛清宁抬袖擦去凌不疑的泪水,见他如此自己亦是如鲠在喉,难以自持的落下泪来。“子晟,若是实在不行你和你姑母去圣上面前将一切都说出来吧,圣上疼你如亲子,待你姑母也是很好,会信你们的。”
说到这凌不疑疯癫般笑出声来,自嘲摇头:“叔母,若是能这样我们何必隐忍这么多年。”
“不会有人信的。姑母少年时与越妃不合,说过许多诋毁越妃的话,更险些害死越妃,圣上早就有誓言此生绝不信姑母。再者口说无凭,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凌不疑,若我说我是霍无伤有人会信吗?即使姑母为证,她失智多年,凌益也可以一口咬死说姑母恨他,所以要父子相残报复他,毕竟以姑母曾经的为人未必不会做出这些来。”
“叔母,到了如今的时候,我连我是谁都没人证明了。”
忽然间葛清宁想起来了最重要一事,激动拉着凌不疑的手道:“子晟,你有办法证明的,你的胎记不是与你阿父很像吗?胎记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胎记?”凌不疑讶异望向葛清宁,为什么她连这么隐蔽的事情都知道。
“对,朝中这么多丰县老臣,有的是与你阿父一同长大的,定是会有人知道!”
凌不疑摇头:“我幼时已随阿父去了孤城,只有父母知我胎记,不会有人知道霍无伤身上有胎记的。”
“圣上知道!”葛清宁坚定望着凌不疑,不容反驳的告诉他:“他和你阿父如同亲兄弟,他肯定会知道!”
凌不疑未应声,反而是定定望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答案。
太奇怪了,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连他一直刻意隐瞒不让人发现的胎记都知道。
“子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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