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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的恩怨就不劳叔母费心了。”越妃不留情面怼了回去。“叔母还是多多忧心自己,裕昌还有几日就要大婚,叔母该不是想三才观的女娲娘娘了,想提早回去,连孙女的婚仪也不去了吧。”
越妃到了刚刚还辩驳叫嚣的几人都不说话了,都看得出越妃是在帮霍君华,而皇帝又从来听越妃的。
“好了,此事你们都有错。淳于氏,你抗旨不尊又伤了霍夫人,你既在外这般容易多事,从今以后一步都不准离开城阳侯府了。崔祐,你也是,你让朕如何说你,你又怎么执剑去了城阳侯府,这不是闹得难看吗,罚俸半年吧。”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淳于氏当场哭晕了过去,正当几人以为此事就此散了的时候,霍君华忽的出声道:“陛下为何罚崔祐?”
皇帝愣了一瞬,他说的不清楚?
皇帝道:“自然是他执剑去城阳侯府,他到底是外姓人,即使是为了霍兄长护卫你,如此行事也是诸多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霍君华欲起身上前,忽的脑袋针刺感又出现疼得她摔坐回去,崔祐和凌不疑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凌不疑更是学着葛清宁的手法替霍君华按摩头部。
霍君华拍拍凌不疑的手让他停下,看着眼前紧张害怕的崔祐不由一笑,扶着他的手臂一同跪到皇帝眼前。
崔祐还在担忧时,就听霍君华朗声道:“陛下,妾身直至如今才知世间何为真何为假,是妾身以往被表象蒙蔽选了不值当的人,错失真心待妾身之人。如今妾身悔不当初,想趁还有自己的心智时,请陛下代妾身赏崔侯一碗醋。”
“一碗醋?”皇帝和越妃都惊了,这是什么意思?
崔祐明白的,像被雷击似的从地上弹起,毛头小子似的脸上尽是欢喜笑颜,又拍掌又跺脚的。
完了,崔祐也疯了。
皇帝和越妃看向凌不疑,明白姑母正向光明处前行的凌不疑微笑道:“陛下,年少时阿母曾与崔侯有约,若崔侯肯喝下一大碗醋阿母便嫁给崔侯。”
“还有这事?”皇帝探身笑问霍君华和崔祐,崔祐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没错没错没错,陛下赶紧的,长秋宫该有小厨房的,快让人给臣拿来吧。”
越妃看崔祐这番模样不是一次了,不管是青葱少年还是两鬓斑白,但凡霍君华给他一点甜头就够他快活好一阵子。
在这点上霍君华真的很幸运,她非良善,却有兄长和崔祐始终如一的深爱她。
越妃眸中带了些笑意骂道:“梧州侯,陛下面前不可失仪。”又问霍君华:“霍夫人,你可想好了,陛下亲赐可不是你哪一日以一句玩笑就能带过的。”
霍君华回望多年恨友郑重点头:“越妃,如今年岁要是再不知谁值得谁不值得也是白活了。”
“好得很,那就这么定了?”皇帝最后一次问霍君华,见霍君华点头,他的心也放下了,真心为崔祐开心。“既这样,那子晟你的婚事就往后放放吧,不能越过你阿母。”
凌不疑疑惑了,为什么要拖他的日子。
知道皇帝意思的霍君华却是摆手拒绝:“陛下,我们年岁大了,不想太过复杂,只要陛下知道就好,待过阵子我的身子好些了再将此事告知一众老友。不必拖子晟的婚事,子晟也不小了早该娶亲才是。”
“也好,也好。”
同在殿中,前面的几人欢声笑语,后面的凌益已经快变成了冰块。
望着被崔祐小心翼翼搀起的霍君华,以及不曾回头只顾阿母的凌不疑,凌益的恨意像野狗撕扯食物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休想如愿,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