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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打发走了左将军,袁慎到程氏人前微微欠身。“程夫人,我奉圣上之命将诸位带往御史台大牢,请诸位随我走吧。”
萧元漪与程颂持剑而立是因左将军布兵卒围府叫嚣,而袁慎客气有礼公事公办,萧元漪自然没有抵抗的理由,收剑交与下人对袁慎道:“既是圣上之命吾等臣子自是遵从,我等这便随袁侍郎前行。”
说罢萧元漪率先前行,程颂扶着程母要走,程母却被刚刚刀剑相向吓到,畏牢狱如虎狼,抗拒不肯道:“我不去,大郎肯定不会投敌的,审查我们作甚。”
“不去也得去!”萧元漪猛地回身呵斥程母,见程母被吓到眼神闪烁躲闪又松了语气。“就因为将军没有做叛国之事我们才更要配合审查还将军清白,否则那些人只会当我们畏罪不敢接受审查而无证给将军定罪,为了将军,为了程氏我们必须得去。”
程母与萧元漪向来不和,这被当众训斥觉得脸上无光就想闹一番,可见新妇孙辈皆是脸色沉重坚毅,她的心像被什么给捏住,叫她不敢动弹。
姎姎见此扶着程母往前温声劝道:“大母,伯父不会做出投敌之事,我们一定都会出来的。”
众人往前,嫋嫋唤来崔二郎将霍君华交到崔二郎手中。“二郎,我向你借些梧州侯府家将,你送伯母回凌府守卫,若有人敢擅闯打扰伯母你不必留情面。有的事子晟的人不能做,但梧州侯府可以。”
一旁的袁慎听及此不住皱眉打断她道:“程娘子,圣上已经说了念及你与凌将军定亲,不日将会成婚免你不与程氏人一同入狱,你如今这是做什么?”
“什么?嫋嫋你为何刚刚不说?!”都快走出府门的萧元漪听及此怒不可遏回来质问嫋嫋,此时看她那副想要一同入狱的模样就恨她怎得如此不分轻重。
嫋嫋苦笑摇头:“阿母,我是程氏人啊,圣上就算念及子晟,我生为人子怎可在阿父蒙冤全家下狱的时候安然住在长秋宫,若是这样我......”
“啪!”
嫋嫋的话被一记响亮耳光打断。
那些话不仅没让萧元漪感到宽慰,反而让她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个担不住事的蠢货。
萧元漪骂道:“蠢货,你既知你阿父蒙冤生死难测又怎可与我们一道!圣上仁慈看在子晟份上饶了你已是大恩,假设你阿父不能及时归来我们皆死,那你和三个弟弟就是程家仅存血脉,你若有事,谁来看顾程氏。”
萧元漪一口气骂完后见嫋嫋捂脸茫然看她,稚嫩的脸上尽是不知所措,心中不忍再骂她又怒火难消,转头骂葛清宁道:“看看你都教了些什么!”
葛清宁被骂也只能叹息,别说萧元漪,她自己都是气的。
嫋嫋出现时未提皇帝免她入狱之事,以为生了变故嫋嫋也会受拖累为她担心不已,没成想是免了她她却依旧犯傻要同甘共苦。
葛清宁拍了拍嫋嫋的后背温声道:“嫋嫋,不怪你阿母生气,你这次是真的做错了,你长大了该懂得何为重何为轻。是,你与家人共苦是孝,但你明知你阿父有冤幼弟需你照拂还去就是笨了,假如我们不在,你能以程氏女之名洗清你阿父罪名,照拂幼弟成人,那才是真正无愧程氏的大孝。”
说着葛清宁望了眼霍君华,意有所指道:“赴死不难,难的是如何明知艰难屈辱还能求生为冤死至亲讨回公道。而且子晟临行前将阿母交给你照顾,她如今情况你是知道的,你放心真的将她留在外面吗,若是城阳侯再来一次,你君姑又病了回去,你又要如何面对子晟。”
“逃避从众很简单不会有人责怪,但能挑起重任并将其做好的才会被所有人敬佩。我们程氏女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