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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都立不住,说实话,这样的男人何以指望护持姎姎终身了。
程家人的视线都落在江缙身上,而江缙也早已忍耐到了极限。
江缙对着表姨母其实是有敬畏之心的,幼年时他们家缺粮的时候,他借遍了所有亲戚都没人愿意让粮,唯有这位表姨母嘴里骂骂咧咧,手上还是给他们塞了些粮食。
江缙深吸一口气,抬手请表姨母道:“辛苦表姨母来都城一趟了,我这让人送表姨母回去。我幼时曾蒙表姨母照顾,我会让人备上万钱并且给表姨母置办田地,今后,就请表姨母不要再来江家了。”
表姨母被这最后一句说的呆住了,气的像小时一样抬手要打他,可如今的江缙又怎是她能打得到的,只微微侧身便躲过。
没打中的表姨母觉得丢了面子,撸起袖子就要去打:“江缙,我可是你长辈,你小时候吃过我家多少米粮。怎得,你现在富贵了就想不念长辈恩情了?”表姨母又冲葛清宁直摊手干嚎道:“亲家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哪有这样的没心肝的小辈啊,这不孝的东西。”
葛清宁朝姎姎嫋嫋招手,让她们看着哭闹的表姨母,事不关己的看着戏。“大姎二嫋,你们觉得该怎样做的好?”
姎姎跟随在萧元漪身边学了很多理论知识,实战经验不足,一副心肠又是棉花做的,沉吟片刻道:“当敬而远之。”
葛清宁不满摇头,又看向嫋嫋,
嫋嫋双掌一拍恍然大悟:“该配上枣泥糕来看戏,等她自己唱累了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葛清宁赞赏点头,换来萧元漪一个白眼:“整日都教了孩子们一些什么,你赞赏嫋嫋这样做,将来传出去定要落个麻木不仁的骂名来。”
“名声要顾,但为了顾名声一辈子活的勉勉强强太痛苦,我可不愿我养得两个女儿过这种日子。人待我有礼我自当还礼,人待我无礼我还要以礼待之,这么委屈的事情我做不来。”葛清宁耸了耸肩反驳回去,斜了表姨母一眼,又问萧元漪道:“姒妇觉得嫋嫋的法子不好,那要是姒妇该如何做了?”
论治家萧元漪远胜葛清宁,萧元漪意味深长看了眼姎姎和嫋嫋,缓步到了表姨母跟前,仗着身高优势俯视表姨母,脸上消弭已久的杀意再次迸现。
“亲家伯母这是怎么了......”表姨母讪讪退后,萧元漪紧跟其上。
待表姨母吓的差不多了,萧元漪这才不慌不忙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程家有如今靠的是所有人的拼搏厮杀,你若是想沾也可,让你儿子随我们战场走一遭,若是一年后还有命回来,这亭长我让子晟帮你们去说如何。”
“这自家人怎得说上这种话来了......”表姨母再听不懂萧元漪也是傻的不行了,明知该住嘴却舍不得亭长富贵,妄想继续攀亲戚。
“程家与你可不是自家人。莫说姎姎和江缙尚未成婚,即使成婚,如你这般贪财无耻之徒,我们也不会让姎姎认的,省的以后诸多烦心事。”
萧元漪不留情面的一番话让表姨母白了脸,望向好说话的葛清宁抱怨道:“亲家你看,亲家伯母怎得......”
“姒妇是我们程家的主母,她的话就是我们程家上下的话。江缙刚刚也说了,感你幼时恩情赠钱赠地,你若觉得不甘也与我们无关。但你要是想从我女儿身上吸血,我们也不能随你去不是,你若非要关照也不是不可,但这关照信不会是你想要的了。”
......
为什么她可以用这么温柔端庄的神情语调说出这么血腥的话来......
可作为农家人来说,贵人的要挟恐吓远比利诱更加有用,很可悲也很现实,他们受欺惯了形成了畏惧之心,脸色冰冷的贵人比神色温柔的贵人更能让他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