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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征转眼一月已过,凌不疑凯旋的消息自边关传来,今日就将入城面圣。
听到消息的嫋嫋激动的一夜没睡好,穿戴整齐就想溜去城门看大军归营。
在这家里只有两个人出去要报备,一个是大肚子葛清宁,一个就是嫋嫋了,不让葛清宁出去是怕她出事,不让嫋嫋出去是怕她惹事。
嫋嫋知道想出去求阿母是没戏,最支持她的叔母自身难保,最后把目光投向最好说话的阿姊身上。
嫋嫋将脑袋靠在姎姎肩头,只要姎姎一拿起书她就给压下去,如此反复姎姎也没法子了,直言道:“嫋嫋,伯母不让你出去你来求我也是无用,伯母是为你好,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嫋嫋用脑袋在姎姎肩窝里蹭啊蹭的,撒娇道:“阿姊,就是因为阿母不肯,我才只能来求你啊。你就带我出去吧,今日大军回营肯定很热闹,我好想去看看,阿姊,求你了。”
“不行,上次带阿母去骅县找你已经让伯母对我很生气了,若是这次带你去看大军回营,怕是以后连我出门都要事事报备了。”姎姎试图拉开嫋嫋,可嫋嫋就跟粘在她身上了似的,怎么都扒拉不下来,简直是只小赖皮。
嫋嫋将姎姎的肩膀整个抱住,就差挂她身上了。“没事的,你偷偷带我出去,我们速去速回,阿母平时又不找我,她不会发现的。阿姊,求你了,我好喜欢你的。”
姎姎被她缠的快透不过气来,只得放弃抵抗道:“好好好,你再不松手我就不行了。”闻言嫋嫋赶紧松手,迫不及待拉她出去,姎姎拉她回来认真道:“我只带你一个时辰,你若是不回来我就跟伯母实话实说,到时候你可别怨我这阿姊待你不好了。”
嫋嫋哪敢不依,脑袋点的都快把珍珠步摇给飞出去了。
城门两侧挤满了看大军回营的百姓,稍有些身份的会去街边酒楼要雅间,今日的雅间都水涨船高的贵了不少。
嫋嫋趴在二楼栏杆上探头看着城门方向,没想到还没看到凌不疑倒是先看到了熟人。
在她隔壁的居然是销声匿迹好长时间的裕昌郡主和王姈楼缡,今日情况特殊嫋嫋不想惹事,便和姎姎先躲回里间,可没想到还是被她们三人发现了。
那三人目光一交汇便通了心思,派人来请她们过去,毕竟裕昌郡主的身份在那压着,嫋嫋再不想去也只能认怂。
做足礼数行礼,不给裕昌挑刺的机会,可裕昌却不开口让她们起来,王姈发话道:“听闻程三娘子前些日子招了人命官司,如今怎样,可脱罪了?”
姎姎被王姈的话说的脸上一僵,嫋嫋见状回怼道:“哎,可怜了,王娘子久居闺中竟然外面的事情只能听一丁半点还当真话。王娘子难道不知廷尉府的纪大人和凌将军亲自查了此案,不仅还我阿姊清白,更是夸赞她仁义宽厚。”
“也难怪,王娘子楼娘子和郡主自从上次在马场丢脸后,听说一直都不好意思出来,消息有所错漏也是正常,不怪王娘子。”
“你!”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王姈气的拍案,气鼓鼓的矛头又转向姎姎道:“程三娘子,今后对待下人可要和善些,莫要一个不慎就害了一条性命。”
嫋嫋正要反驳,却听从不爱多话的姎姎铿锵有力回敬道:“王娘子当真是在家中待久了,不禁消息闭塞而且耳朵也不太灵光。纪大人和凌将军以为我证明,王娘子三翻四次提起这事可是在说纪大人和凌将军办事糊涂不辨是非?再者,那件事我问心无愧,御下需严,我便是太过和善才会让下人大胆放肆。王娘子让我再和善些,可是说今后若有贼匪入门我该拱手送钱财?我程氏武将出身,宁死不求饶,这点怕是与王娘子有些不同了。”
裕昌、王姈、楼缡纷纷傻眼看着姎姎,谁都知道姎姎是最好欺负的,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嫋嫋:没法子,咱们程家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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