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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你左手边的方向，对，那个花瓶，拿起来看看，放大花纹，对准瓶嘴。”
陈老板按照姜暖的指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个花瓶。
陈老板手上另一个鉴宝师也跟着看，“这个花瓶好，花色形状都非常完美，应该是……”
姜暖的声音淡淡的从耳机传来，“放下，是假的。”
陈老板犹豫了。
那鉴宝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但陈老板还是放下了，当下那鉴宝师的脸色都青了，但没有发作。
随着陈老板每次拿起一个东西，没多久，就会放下，在一众满载而归的客人中显得格外另类。
就连和陈老板相熟的人都忍不住调侃道：“老陈，你这是怎么了？是资金紧张了吗？怎么今儿一个都挑不到了？”
陈老板笑了笑，道：“我这是多看看。”
其实心里也开始虚了，但不好催促姜小姐，只好忍着了。
这时，会场负责人张涛也带着聂司诀正好走过来了，看见陈老板颗粒无收，惊讶的说道：“老陈，你怎么还带上眼镜了？我记得你不近视啊？”
陈老板客气的说道：“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么打扮，我也跟着时髦了一把。”
“哈哈哈，确实时髦，没挑到吗？”
“我这不打算再看看。这位是……聂总吗？久仰久仰。”
说着，陈老板伸出手去。
这边的姜暖因为可以直接连接陈老板的眼镜，所以非常近距离的对上了聂司诀的眼神，这一瞬间，她有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好像聂司诀近在眼前，看见了躲到电脑后面的她。
陈老板伸出的手，晾在半空中，眼看着聂司诀没有动作，正尴尬的收回手时，聂司诀回握了一下。
“你好。”
陈老板受宠若惊，道：“聂总你好你好，一直都听说过聂总的名声，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聂总果然一表人才。”
聂司诀没有回应，只是多看了两眼他的眼镜，忽然说道：“眼镜不错，哪里买的？”
陈老板的脸色一僵，周围的人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聂总忽然对一个眼镜感兴趣？
陈老板很快镇定下来，道：“这是随手买的小玩意，难得聂总惦记着，我让人买十个八个送给聂总。”
聂司诀却语出惊人，“不妨你这个给我吧。”
陈老板险些绷不住神情了，“聂总？”
聂司诀却淡淡的说道：“不行？”
他能说不行吗？！
他只能将眼镜拿下，递给了聂司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