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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晔的爸爸呢。
会不会他爸爸没有和他们一起住啊？
心底的疑问变成了一团线，文玖言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声。
少年那浓密而纤长的眼睫毛如蝴蝶纷飞的羽翼，忽的颤了颤，“嗯。我爸妈确实关系不太好。”
“他们··…··已经分居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季晔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过往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忽的就如水面上的浮萍，顿时就浮现在了眼前。
“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你的。”
看到身旁少年明显黯淡下来的眼神，文玖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她好像提到季晔的伤心事了。
季晔垂下眸子去看小姑娘，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压抑着星星点点翻涌的墨色，如泼了一潭浓墨一般，幽深的看不见底。
他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强，声音透着一丝暗哑。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林琛和沈哲他们也都知道。”
“记得我初中的时候，我爸爸和我妈妈就闹得很僵，我爸当时的脾气还特别暴躁，一吵架就在家里摔东西。”
以往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和灰色的经历如同放电影一般，一—浮现在了季晔的眼前，他觉得自己像是脱离了水的鱼，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和我妈吵完架，心里不舒服，还要来骂我，甚至有时还会对我拳脚相向。”
文玖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晔忽明忽暗的脸色，软软地问他：“那你还喜欢你爸爸吗？”
“喜欢？”
季晔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声，眼底很凉，“我恨他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都快三年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太清楚了。”
“季晔，你··…·…你不要不开心哦。”
“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会过去的，人总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看着眼前少年愈发阴沉下来的脸色，文玖言心里一紧，莫名地有些担忧。
“小朋友亲亲我，我就开心了。”
季晔垂下眸子，目光灼灼地落在小姑娘白嫩的脸蛋上，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玩味的笑，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不……不亲。”
文玖言脸红红的，从那张清俊的脸庞上移开了视线，耳朵红的快要滴血，“该……该回家了。”
“行，那就回家。”
小姑娘的反应在季晔的意料之中，他也本来就没想过会得到什么回应，他唇角微弯，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