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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晔。”
就在季晔感到内心一阵窝火之际，一只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力道很轻，小心翼翼的。
季晔转过头，只见文玖言那双清澈澄明的眸子里隐隐地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季晔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他垂下眸子去看眼前漂亮纤细的小姑娘，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的情绪慢慢地平和了下来。
“怎么了？”
他轻声地开口问道，语气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柔和，心里还是莫名地觉得有些闷。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打他了？”
文玖言抬眸定定地看着季晔，伸出手指了指趴在地上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光头男，清软的小奶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犹豫。..
虽然她是很讨厌眼前这个油腻猥琐的光头男，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应该再继续打他了。
听到小姑娘替光头男求情，季晔不可思议地轻挑了一下眉，那双如黑曜石般漆黑透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和诧异，说话的尾音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你确定？”
“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心里在想些什么？”
“多么龌龊又恶心的思想。”
“这种人渣，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
与此同时，感到惊讶的不仅仅是季晔，还有那躺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光头男。
看到文玖言主动替他跟季晔求情，他有些吃惊，吃惊之余，又不免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分外地羞愧。
这么好，这么善良的一个小姑娘。
他刚才怎么瞎了眼去调戏人家呢？
真是糊涂啊。
该说不说，喝酒误事啊。
这酒啊，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酒喝多了，就是上头。
“他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
“你就放他走吧。”
小姑娘还是轻轻地扯着季晔的衣角，清软的小奶音里隐约带着些许央求的意味。
啧。
怎么能这么善良啊？
季晔无可奈何地轻啧了一声，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是心疼。
明明自己受了惊吓，害怕的不行，还非要硬着头皮去帮一个坏人求情。
怎么心这么软啊？
“对不起对不起，小美女。”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酒喝多了，太上头了，脑瓜子不太清醒。”
“刚才对你多有得罪，真是对不起啊。”
“真没想到，小美女你不仅人长得漂亮，心地还这么的善良。”
光头男强忍着一身的疼痛，慢吞吞地从潮湿的地上爬了起来，小小的眼睛里早已褪去了那份不怀好意的目光，转而换上了一副愧疚难当的神色。
有那么一瞬间。
他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还不快滚？”
季晔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那个油腻猥琐的光头男一眼，他一脸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语气似寒冬的冰块，冷若冰霜，不带有丝毫的温度。
听到季晔的话，光头男吓得一个激灵，趁着他还没有反悔，连忙慌慌张张地转身，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就跑走了。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小街的尽头。
“那种人渣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
季晔垂下眸子去看小姑娘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伸出一只骨节清晰分明的大手，冷白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拭去她莹白脸颊上的泪痕，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在触碰什么价值连城，特别容易破碎的宝物。
“你太乖了。”
季晔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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