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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玖言一进教室门，就被眼尖的林琛给看到了。
闻声，季晔也抬起了头，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染着一抹极其浅淡的笑色，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慵懒的语调里还隐约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倦懒意味。
“早上好，小朋友。”
文玖言讶异地望着眼前这张清俊的脸庞，愣了几秒钟，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主动地跟她打招呼。
过了几秒钟，她才回过神来，粉唇微张，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
“早上好。”
清软甜糯的小奶音里隐约带着一丝不知所措。
那道清软的小奶音就像是山里的一池清泉，潺潺地流过季晔的心田，所流过之处，皆是一片酥麻的甜意。
季晔主动地站起身走到过道上，好让文玖言进去。
文玖言乖乖地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桌子上摆着的那个包装精美的三明治面包和那盒蓝莓味的牛奶。
“这是……？”
季晔转过头，正巧对上小姑娘那双澄澈清明的眼眸，那双如黑曜石般透彻的眸子里竟然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慌乱，一股异样的情绪毫无征兆地涌上了心头。
但是他还是故意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淡笑。
“早上路过了便利店，顺便给你买的。”
末了，他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别多想。”
说完这句话，季晔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
靠。
瞧瞧他说的这叫个什么话。
完全和他的本意不搭边。刚才他肯定是脑子抽了。
嗯。
一定是这样。
熬夜对脑子不好。
他再也不要熬夜了。
季晔好看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困意如潮水般慢慢地朝他袭来，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哈欠，困的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清晨暖洋洋的阳光柔柔地洒在季晔的脸上，少年的侧颜清俊而立体，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拓下一片浅浅的阴翳，眼底还有一抹极其浅淡但却又不容忽视的青灰。
他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
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啊？
“谢谢。”
看到季晔的黑眼圈，一丝淡淡的愧疚感倏地涌上了文玖言的心头。
季晔给她讲题一定是辛苦了吧？
这人真好。
不仅毫无保留地给她讲题补课。
还在上学的路上顺便给她也买了一份早餐。
这么想着，文玖言只觉心底里一片柔软，内心深处仿佛隐隐地有所触动。
那道清软甜糯的小奶音在季晔的耳边微微震颤，刺激着他的末梢神经，刚才还迷迷糊糊，有些困顿的大脑倏地就清醒了一大半。
“客气。”
季晔撩起眼皮去看小姑娘的脸蛋，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泼了一潭浓墨一般，染着星星点点的墨色。
他心底忽的一动，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一丝痞痞的笑，眼底的笑意疏懒散漫，隐约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意味。
“一句谢谢就完了？”
“这多没诚意。”
“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季晔一瞬不瞬地凝神望着文玖言的那双澄澈清明的小鹿眼，顿了顿，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坏笑，一字一句道。
“我觉得这样还挺有诚意的。”
季晔落在小姑娘脸上的眼神仿佛是有温度一般，盯得她只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噌地一下子就上升了好几度。
文玖言那白皙精致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不争气地熏红一片，很快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霞，就连那白嫩的耳根都微微泛着一层淡淡的嫣粉。
耳垂更是红的快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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