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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也把你的数学作业借给我看一下？我也想看看。”
伴随着文玖言的靠近，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混合着牛奶味沐浴露的奶香味袭了过来。
听到文玖言脱口而出的那两个字，季晔皱眉对上小姑娘那圆圆的小鹿眼，心里微痒，“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佬啊。”
文玖言不明所以地又重复了一遍。
顶级学神，不是大佬是什么？
“你以后别叫我大佬。”
“为什么？”
季晔眼里写满了傲娇，“不好听。”
“那我叫你什么？”
文玖言有些诧异，竟然还有人不喜欢别人叫他大佬。
话说，一般人不是都喜欢别人这么叫的吗？
听上去这么霸气的样子。
哪里不好听了？
“叫名字。”
季晔一只手轻抚着下巴，如一只慵懒惬意的大猫，语调懒洋洋的。
文玖言抬眸看着他，“好吧，那……季晔，等林琛写完了，可不可以把你的数学作业借给我看看啊？我也有好多题不会做。”
季晔想都没想，直接就一口拒绝了，“不可以。”
文玖言急了，大大的杏眼里眼神无辜而又委屈巴巴的，“为什么啊？为什么你的可以借给林琛，却不能借给我呀？”
“他是他，你是你。他可以抄，但你不可以。”
“你哪道题不会做？我教你。”
季晔挪了挪椅子，坐的离文玖言更近了一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在她一直卡着的第三题的位置点了点，语气很淡，看似平常的语气里仿佛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嗔怪之意，“这道题就是在考例题的简单运用，这么简单，几乎连脑子都不用动的送分题你都不会做？上课老师在讲例题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伴随着季晔的靠近，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的清香混杂着清浅的皂角的暗香萦绕在文玖言的鼻尖，她的心头莫名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心底里似乎有一株嫩绿的小树苗破土而出，在不动声色地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生长着。
毕竟那时还正值年少，文玖言也只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都归结于那天晚上尤其燥热烦闷的天气和窗外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下略微显得聒噪的蝉鸣，还有头顶上那一直吱呀吱呀地怎么也转不快的老旧的电风扇。
文玖言凝望着那道只有短短一行文字，在她看来，看似简单实则不然的题，沉默了几秒，脑海里的一片空白已经给出了最为清晰的答案，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不会。”
算了算了。
真是败给你了。
季晔看着眼前几乎是近在咫尺的女孩白皙精致的侧脸，眸色微深，“除了这道题，你还有哪些不会？你都说出来吧，我一道一道地讲给你听。”
“这些，这些，还有这后面的题……”
文玖言一页一页地翻着，一一指给季晔看，然后就抬眸一脸认真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总结道，“嗯，就是这些，这些题我都不会。”
看着文玖言刷啦刷啦翻过的那些几乎全是空白的崭新书页，季晔好看的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添了些许无奈的情绪，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啊垂眼去看她，放缓了语气，“数学作业一共十页，你基本就空了八页，每页都只做了三四题。文玖言，你这数学该不会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我现在真的有点好奇，以你这简直是弱爆了的数学水平是怎么考上这个学校的？”
说实话，他真的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