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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冰凉的地板上,铺着一层肮脏的干草,虱子在里面钻来钻去,我拍了一下跳到胳膊上的一只,随手又接起一只,扔到嘴里。
一个官兵突然打开牢门,阳光照进来刺的我眯起了一只眼,只留下左眼的一条缝看着来人。
“苏乐事,有人来看你!”官兵喝了一句后就退到了一边,给一个人让了路。
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清瘦高挑,进来时用手里的白巾捂了捂口鼻,手上戴着枚青玉戒指,随即又放下了白巾。逆着光,看不大清模样,但声音很有磁性。
“你就是苏乐事?”他问。
我仍旧坐在墙角,侧身对他,“哦”了一声,随即又斜眼看他一眼,这会儿看清楚些了,他留着打理整齐的胡须,长得很斯文,细看,由斯文里又透出些狡黠。
“听说,你杀了你丈夫?”他又问。
我嗤笑一声,“哪门子的丈夫,我是被他强抢过去的,我逃跑的时候是刺了他一刀,但刺偏了只刺到肩膀,他后来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倒是想亲手杀了他。”
男人一手背后,一面在牢房前踱步,一面念着我的生平。
“苏乐事,父亲是秦国第一铸剑师苏阖,16年前赴咸阳,为当时还是秦王的皇帝陛下铸剑,三年后剑铸成,,苏阖也去世了。皇帝陛下赏苏家万金,和苏阖第一铸剑师的称号,随后你母亲改嫁给另一个铸剑师吕成,13岁那年你与母亲因为婚事闹翻,离家出走,从此流浪江湖。直到上个月被本地县丞的小舅子庞义看上,强掳了走,后反抗庞义逃走,庞义不治身亡后,他家人把你告上了官府,你便被抓在此等候问斩。”
嗯,他讲的很对,只是有些奇怪,尤其是前半部分,很少有人把我的生父讲到我的人生里,还占了那么多篇幅。
我的亲生父亲在我还没有出生时就赶往咸阳了,我也只是从邻人的口中听说他。他过世的消息传来后,母亲很快就改嫁了,从此就再不提关于我父亲的任何事,还把父亲写来的信都烧了,只忙着和新丈夫伉俪情深。
烧信这件事对我来说,就像父亲的痕迹都被毁掉了,父亲对我的爱只表现在信中,他希望我读什么书,要习武强身,还有一些做人的道理,都会写在信里……这些就是他父爱的证明,信被烧后,对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来说,父亲就仿佛消失了,他的爱也变得虚无。
那个吕成,也就是我后来的继父,听说和父亲斗了一辈子,但最后第一铸剑师的名号还是给了父亲。但他娶了父亲的妻子后,便洋洋得意起来,说父亲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死鬼,言语间对父亲多有不敬,母亲也不敢说什么。我虽然没见过父亲,但也听不惯这种小人的鬼话,常常跟他冲突起来。
母亲怕继父不高兴,早早给我定了亲,我不同意,而且觉得这个家实在让人待不下去。继父是猥琐小人,母亲懦弱怕事,他们只会踩在父亲的家业上践踏着他的尊严,我便下定了离家的决心。
感谢父亲对我的规划中有写过教我习武,凭着从小练就的一些武艺我也能保护自己。在江湖中流浪,虽然风餐露宿,我反倒觉得自由。反正无牵无挂,纵使自己哪一天死了,也不用担心谁会伤心。
看我还是一脸木然的样子,华服中年人抬眼又看了看我头上的簪子,突然又问:“被绑到洞房时你身上没有武器,你是如何刺伤庞义的?”
“你管不着。”我又嗤笑一声,仰头靠在牢房的墙上。
华服中年人看了眼旁边的牢房守卫,守卫打开牢门进来,按住腰间的刀让我老实点,乖乖把簪子交过来。我没动,他伸手过来取,我突然窜起,用手上的铁链缠住他抽出的大刀,一把将他带到地上,随后用后肘猛击背部,压在他身上,同时捡起掉落的的刀抵住守卫脖子。
守卫吓得像只老鼠,在地上吱吱两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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