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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喜欢二伯,连带着对二伯的孩子也不怎么上心,首先交流就成问题,我奶奶也不会手语,那些叽叽喳喳上天入地的堂哥们比小堂弟有吸引力多了。..
又因为身体的原因,堂弟也没法和族中其他兄弟玩到一起,每次有大家庭聚会的场面,他总是安静的待在二伯身边。家里亲戚或邻居谈论起他时,都是拿他的缺陷和二伯宿命般的苦难作为谈资,谈完假装唏嘘一番,撇嘴摇头的。大多是当着他的面就说的,而他或者因为听不到也读不懂表情,或者根本不在意,神情依旧很沉静。
也许正因为完全不融于家族,他的气质也区别于我们家族大部分的人,看起来安静又聪慧。我和我姐即使在家族里算是边缘化的两个人,但我的聒噪散漫和我姐的泼辣,依然带着老尤家的味道。
到我姐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路上我问过堂弟吃不吃饭,他说在火车上吃了。但回到家我觉得还是该准备点什么,这个点儿了,周围又不熟,我也不敢带他乱跑,就让他先放下包休息会儿,自己去楼下24小时超市买了点东西。
提着两份便当和关东煮之类的吃的回来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已经换了身衣服,纯色的棉布t恤和宽松的睡裤,应该是准备睡觉了。我提起手上的东西问他吃不吃点,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们俩就着茶几安静地吃着东西,我想了想,问:“小……赐,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对了,我堂弟叫尤赐,因为二伯特别疼爱他,觉得他是天赐的宝贝。但二伯平常都叫他小宝或宝儿,我和我姐小时候也这么叫他,现在这么大了不太好意思叫小名儿了。
我记得小时候一个邻居妇人来我家串门,说我二伯就不会取名字,好容易得个正常的儿子就该低调点,还天赐的,看,老天爷这不就让小堂弟听不见了吗?还是油饼油条好,听着就好养活,我爸听了也跟着笑。
然后当天晚上我姐就用牛粪砸了邻居家的门,第二天牛粪干在大门上,听说邻居是一边骂一边用铲子往下铲,而我和我姐那会儿已经去学校上课了,没能看到这种风景。
“计算机。”堂弟咽了口中的食物说。
我心说残疾人学校还有这种专业啊,但没敢问,怕尴尬。
“但我也挺想做教师的,在我们那边好就业一点。”堂弟又说。
“哦……你声音确实挺好听的。”我只能干巴巴地说,我对他们这个群体了解真的太少了,也不敢问。
堂弟又笑了笑,低头吃饭,我正僵得慌,手机正好响了,是经理打来的。早些时候我在微信上跟他请假,他一直没回复,后来我也忘了。
我拿着电话到阳台上接,经理听我又要请假,笑着问我是不是在家休息太爽不打算去上班了。
我低声下气的把情况大致说了说,说大概一、两天时间就够。
经理叹口气,也没为难我,毕竟小公司培养个人也不容易,他说那你尽快上岗吧,休息的天数从后面休假补,从年假扣也可以,我忙说好的好的。经理笑了笑,说了句那你晚安就挂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唉,能怎么办呢。我任职这家公司平常就是事多常加班,假期说没就没,薪资也就那么回事儿,但因为我们小组内氛围还不错,我也没想着换。经理冲起业绩来虽然不当人,但他其他方面还不错,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老板娘把我错当成小三打,还是他上前拦住的。
说起来很搞笑,我来实习那会儿和我一波的还有两个女生,公司老板是个很油腻的中年人,最开始对我们都很关照,但我可能比较迟钝吧,什么都意识不到。有一天我早饭没赶上吃,买了个肉夹馍放在包里,刘果当时带我,她说安全楼梯那边没监控,我可以去那儿吃。
我躲在楼梯吃完了肉夹馍,回来的时候发现整层楼气氛都很诡异,走廊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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