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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正作此想,一把拉住,环顾楼中食客,此时虽然早过了晨食之时,仍旧人声鼎沸,耳目甚多,传音入秘道:“此时不便,待得晚间再说。”便与秦摩虚结帐出来,在商行周边行走。
秦摩虚指点目标,是一个牛高马大的中年胖子,指手划脚,叱使骂仆,威风凛凛地卖出不少人货。
黄庭见了这等人间惨状,无可恕解,却又不知如何改变,深感本领低微,实为沧海之一粟。少年童真不觉间渐渐远去,换上副世情心肠,道心无来由又深扩几分。
整个白天便是这样度过,到得晚间,眼见商行关门,那管事坐一辆马车自后门出来,带了十几名护卫随从,径投一座青楼会馆。
二人等在楼外,只待他欢娱兴尽,回家路上便好擒拿。
不料青楼里整晚欢歌笑语,人进人出,始终不见那管事出来。待得天光微白,楼里弦停声歇,渐次一片沉寂。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苦笑,竟是白等了整夜。
日头升得老高之后,马车才又见出现,二人一路尾随,路上人来车往,竟然找不到下手时机,眼睁睁看着那管事进了商行,六地又忙碌开来。
“早知如此,昨晚便该堵在后门,或者冲进青楼拿他。”秦摩虚恨恨不已。
黄庭双眼放光,直直盯着那管事,慨然道:“现在又如何。”
“什么?”
秦摩虚似听不明白,随即醒悟,震撼不已:“现在去拿他!他商行里藏有三十余名打手护卫,前几天我也曾闯过一次,险些被擒。您虽远胜于我,怕也不够稳妥。”
“你以为等到晚上,他还会给我们机会?咱们太打眼了,烟花之地整晚盯梢,怕是已落入有心人眼里。刚才他眼中余光扫过这里,面上神情微带嘲讽,怕不是已安排人手,只等晚上打埋伏。”黄庭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秦摩虚瞳孔睁大,往商行瞄了又瞄,“不会吧,他能有这等警惕?”
“嘿,他做的是不义勾当,时刻防人害他,换位处身,我只会比他更警惕。”
黄庭正面朝着商行,心头怒火一蓬蓬烧将上来,又真始诀阴始篇化炼为功,整个人都带上股阴煞意味。
秦摩虚莫名打个冷颤,精神一振,道:“那咱们怎么个章程,是抓了他就走,还是就地审问?”
“不,那是我的章程。”黄庭拍拍他肩膀,“你的章程是即刻启程,往投南平府卯屯县长生庄,罗道勤就在那里。”
秦摩虚面色大变,咬牙道:“这本是我的事,师伯祖如何命我临阵脱逃。”
黄庭灿然一笑,神态很是轻松,“正因为是你的事,所以最麻烦的事交由你来做。他既已盯上我们,岂没暗藏后手,你说他看到你突然离开,是猜测你去搬救兵呢,还是临阵脱逃?要不要分出人手拦截你,甚至追杀你?”
“您的意思,是迫他分兵,您正好出手。”秦摩虚恍然大悟,“那我去,想来他担忧城外力量不够,定然分出大半人手追我。我也不用去寻罗师伯帮手,就在城外给你做接应。”
黄庭摇头,“不,到长生庄不是找帮手,最重要是找一对叫铁老千与张翠兰的翁媳。他们是南州廷尉府秘探,你将匡还真一事原原本本说得明白,叫他们速往上报,请南州廷尉府力查鹿城鹤旅商队。”
黄庭两眼直视其面,神光有若实质,“整个南州,现在失踪修士已有数百人,近来更是出现普通人失踪事件,你知道这个事有多大吧。”
秦摩虚呼吸为之停顿,腰脊一挺,肃容道:“事关数百人生死,我理会得,定不让人半途截下了。”
随即面容一垮,担忧道:“只是师伯祖您,人单力孤的,他是个坐地虎,您多小心。”
黄庭牙缝里迸出笑声来,“什么坐地虎,左右不过插标卖首之辈。你去吧。”
“是。我出城用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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