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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日定在三天以后,给公司请好假之后,她一直留在家里,但很少和家里的人说话,于她而言,她留在这里只是想送好外婆最后一程,所以这几天她也一直守在灵堂。
王艳萍进来过几次,让她去休息休息,她也都拒绝了,实在累了就坐在地上靠着凳子眯一会儿觉。
一旦有点精神了,就又跪到外婆的灵堂前,她要把这些年想对外婆说的那些话全部讲给外婆听,也算是为这些年自己的固执弥补。
从大学讲到工作,愉快的和伤心的一样也没落。
讲了三天两夜。
“外婆,我想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先把大学念完。”
“外婆,今天我室友带我去吃了一家很好吃的涮羊肉,以后一定带你去。”
“外婆,最终我没有留在b市,我回城,这样我就离你更近一点了。”
“外婆,很快我的钱就能还完了,还完之后我要回来接你一起去出去玩。”
…
讲着讲着就流泪了,讲着讲着又笑了。
可是岁月从来无情,悄悄夺走你深爱的一切却连招呼也不会打。
所有的弥补显得苍白无力。
跪在地上,膝盖上已布满淤青,可她还是固执得不肯起来。
出殡日当天反而没有那么固执了,她跪着给外婆献了一束菊花后就起身了,带着笑容,那笑容很甜。
因为外婆说最放心不下她,所以她要让外婆记住她最美丽,无忧无虑的笑容。
出殡日后,孟汀寒主动和王艳萍说话。
“外婆走了,您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今后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汀寒没有哭了,也好像没有那么怨恨了,只是有些事终究是要画个句号的。
“汀寒,我也不想勉强你了,那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你还愿意,这个家永远是你的家。”王艳萍的泪在眼里涌动之后顺着脸颊流下。
“嗯。”孟汀寒微微勾起嘴唇。
这个承载了她青春的家,好像也没有那么恨了。
“吃过午饭再回去吧?”王艳萍湿润着眼睛说道:“一会儿我让黎叔送你城。”
“嗯。”因为外婆的离世,她也在这里吃住了三天了,现在刻意推脱也显得毫无必要,于是她答应了王艳萍的要求,但:“送我就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
有的照顾还是不想接受。
在母亲王艳萍的要求下,孟汀寒还是顾大局的以孟氏二千金的名义坐在了最前面的那桌。
“哟,我孟家的主宾桌是谁想来坐就能坐的吗?”声音从一个和孟汀寒年龄相仿的女人口里传出,女人着一身黑衣,袖口别着守孝花。
“子秋,妹妹回来了你怎么这样说话?”王艳萍拽着她的袖口呵斥道。
“她当初不是说过从此以后和我孟家再无瓜葛吗?”孟子秋越说越来劲。
“汀寒啊,你不要跟妹妹计较,啊?”王艳萍上扬的尾音似乎是在和孟汀寒商量,但在孟汀寒看来,这种商量和命令没有差别,只是绵柔的甩在你身上,连发火都显得无理取闹,这种类型的商量忍让了十几年了。
王艳萍见劝导孟子秋无果,为平息局面只好对孟汀寒说:“寒寒,李叔叔他们在后面那桌,李叔叔说好多年没看到过你了,不然你去和李叔叔他们一桌?”
这么多年来,每次都是孟汀寒退让,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不想母亲为难。
可这一次,是外婆出殡席,她不想退让,也没有退让的打算。
孟汀寒站着没动,半饷后听见她说:“可是这是外婆出殡的席,我就想坐在这里。”声音很小,但很强势。
“孟汀寒!”孟子秋看到从来都退让的孟汀寒,这次回来都反抗过她两次了,恼羞成怒,大声喊到孟汀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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