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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拟得十分妥帖,庄师姐又将其他药方验看,而后犯了难。
温养和祛疫的方都是旧方改,单用算不上试验。那女孩的脾胃之症不明,要真拿新药来用,完全不能保证安全。
治病不比研发机甲器械,这个不成还有下一个。每一个都是人,每个人都是一条性命。
庄师姐犹豫不决时,暂且按照苏槐序递的方子给药。
简师兄找到她,说婴孩先天不足、呼吸不畅不说,手腕处也发现了一点红斑。先天不足还能养,这小小一个点,日后却足以要其性命。
盛师弟看他们一筹莫展,翻开自己的草药包,说这些都是附近的药。他们的病症若天然得来,说不定当地的草药便能管用。
青岩学医,有人善针,有人善术,还有人善药。
盛师弟认草辨药和配比药方学得很好,如若不然也不会给派来这里挖草。听他如此建议,庄师姐便也赞同,和他一块儿研究起配新药。
骆校尉将他们藏在内院,自己则勤加巡查,常带了亲信沿途追踪驼队,企图抓住沙镇出入的异常。
姚师姐也常跟着去,若是碰着商队,还能带回来铃铛和绒花给女孩做礼物。
他们多留了十来日,女孩的精神越发好转,擦干净脸五官倒比先前瞧着匀称。只是身上的斑痕不褪反增,吃得少且食不知味。她每日都蜷缩在里间望着窗外,不敢动却渴望着无垠的戈壁,仿佛那是从不敢触碰的自由,先前铆足勇气逃离了,现在却再也不敢挪一步。
苏万花从不喜应付各类人,眼下直拿出十二万分耐心天天来送药看脉,而后盯着女孩的脉象变化,一一录下来。
荒漠的雨季来得诡异,云一来就能落一阵暴雨,而后继续晴空万里。
这次姚师姐随巡逻队走得有点久,第二天过午仍未归。苏万花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人,只得头顶星空、捧着脉案去找庄师姐商量。
正巧撞见简师兄也来,手里抱着水纹图纸,神色焦灼。
“别杵在门口,进来罢。”庄师姐瞄见他俩,扬了扬手,继续低头看药方。
盛师弟同她凑在一块儿,已从当初的信心满满成了灰心丧意,见师兄们来便让开座,瘫在一旁休息。
庄师姐反倒笑起来,朝他们道:“他原以为是西域某种毒,或是这里的哪种动物带病。谁知验了半天都不是,配的药总奇怪。喏,旁边的耗子又吃死两只。”
那一笼老鼠是苏万花准备的,没有花谷里师弟养的肥兔子用,便只能在荒漠找些趁手的畜牲,喂了那女孩的胃液做成病老鼠,让师弟试他的新药方。
苏万花闻言对耗子不感兴趣,只摆下那几本研究的病案,道:“她体内的毒素正在侵蚀脾胃,温养和祛疫的药方治不了本,再蔓延下去迟早病发。”
庄师姐不笑了,转而重重一叹。
恰逢唐营一片嘈杂,骆校尉带着人奔回,马蹄人声乍响。
不一会儿,姚师姐便风尘仆仆闯进院落,门一阖,寻了湿布好好擦了擦脸,而后猛喘过一口气:
“昨天碰上他们驼队了,那么长的风岩,他们穿过了却不往商路走,竟然去了古道。我们跟到遗迹,怕暴露不得不折返,回来遇上了马贼。”
盛师弟慌张坐起来:“师姐,马贼营应该很远,怎么会到这附近来?你没事吧?”
“马贼是碰巧遇上的么?”苏万花同时出声。
姚师姐压了手心示意稍安勿躁:“我们一开始互相避开,后来看他们去沙镇抢劫,这便追他们。他们熟悉地形又速度快,抢了东西就走,刚好正面撞上我们。”
她说罢压低了声音:“唐廷不好管番民,校尉也不能对沙镇出手。但可以抓马贼审问啊。”
“抓了?”盛师弟再次紧张。
“当然打赢了。”姚师姐灿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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