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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羊]青山不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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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谁言不可见(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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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柏文松踏进书房,卷宗又被搬出、堆得一人高。

    苏槐序坐在梯子上,别了支笔在耳后,视线低垂落于手里的竹简,听他进来只瞥了一眼又挪回目光,招呼他过来拿方子。

    简单的安神方,竟换着配比写了十多张,柏师弟避着阳光将它们一一查看,摇摇头卷起清单就出去忙,抬头就看到对面屋顶有个人影。

    楚潇自从听了徒弟的遭遇,又和苏槐序不痛不痒打了一架,仿佛被不知什么事抽了半身气劲,若不去何处喝酒,便缩在山间、屋顶乘凉。他常着一身磨毛简朴的青白单衣,神色木然地远眺发呆,谁叫也不理,叫多了便腾起轻功去到别处。

    佐星野则规矩得多,晨昏定省日日练功、习剑、抄经,只是一副没精打采且心事重重的模样,偶遇骆姑娘寒暄几句才见一些笑容。

    骆姑娘住在中庭很少走动,闲时看书本,多时看花鱼。伍婶苦思怎么做甜果子的花样,她见了便回去仔细绘了图纸交于,再附上两件甜汤的料单,俨然对这些熟悉得很。

    柏师弟寻思是不是该去问绑她来的水贼查查底细,可早前他们才结了怨也去不得。一时半会儿没有新消息传来,他便在前厅接诊中暑的病患,顺带统计药材用度。

    苏槐序而后干脆在书房的侧间住下,整天关在书堆里研究方子,只每日一早沿着小径去竹屋见见荀子卿。

    他们透过门窗说话,不曾生疏也不见亲密,永远隔着几步,待太阳升高就别去,谁也不说骈四俪六的惜别话语。

    如此这般,何如数年道伴?柏文松拢袖而叹的时候,苏槐序早又钻回屋查方去了。

    如此十几日,暑热渐盛,灼热的日光照得石板滚烫,竹林寂寂、山泉干涸,茶庄人来人往也盖不住蝉鸣,偌大的空庭常静默无声。

    苏槐序慎之又慎敲定一个药方,于是每日蝉鸣不断的午后,有点心送去竹屋、摆在进门不远处的案几上。有时衬了竹叶,有时陪着荷花瓣,做成各式模样,或制成甜汤,荀子卿用闻的就知道里面掺了药。

    药味的的确确被甜香冲淡很多,却仍有酸涩。他面不改色地吃完,再由柏文松确认起居脉案、报给苏槐序。

    那天苏万花看一眼脉案,信手几笔改了一味,再嘱咐师弟第二天要怎么浓缩汤汁。至于怎么掺、掺在哪种果子里,就麻烦他和伍婶想办法了。

    柏师弟不明所以,这脉案未变,怎么就改方?

    苏槐序从竹篮里取出碗碟,只见下边压着张字条,说汤汤水水不妨直接端药来。

    柏文松觉得,自己有时候像个喜鹊。

    兴许是清净有益,或是药果子起了作用,荀子卿安稳过了些时日,肩上的伤痊愈,且不再发生那般凶险情况。他自述平安,仍时不时重回恶咒般的岁月——屋外艳阳高照,屋内风霜雨雪,短短一瞬又退去。

    盛夏平安无事行了过半,热到蝉都懒得叫时,终于开始落雨。

    雨水大风冲淡暑气本是年年盼的幸事,苏槐序却难得发愁,皱着眉支在窗口去看雾蒙蒙的天。雨点敲着瓦片,像是扣着心弦。他望着天际的如晦烟雨,连自己也惊诧,竟有会担心电闪雷鸣的一天。

    好在这只是疾风骤雨,来势汹汹也去得利落,将蔓生的藤吹倒一片,不到中午便放晴了。

    苏槐序没等来雷电,倒来了个不速之客。

    楚潇雨后不知从哪里回庄,踩过一干屋脊,最后落在书房顶,掀衣摆、放酒壶,就这么干脆坐下,还招呼万花上来。

    万物清明,屋檐还一滴一滴往下淌水,天际腾出一团飘渺云雾。

    这些天楚师叔不知在烦恼什么,清简了许多却颧骨通红,想必喝了很多酒,亏着有一身异常好的武功底子,否则寻常人早就垮了,也就他像个没事人一般到处飞也不见醉。

    苏槐序在天井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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