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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才下过雨的露台更是热雾蒸腾。佐星野岁是贪玩的年纪,好了伤疤忘了疼,常常剑挥几下就走了样。纵然荀子卿耐心,也制不住他时不时偷瞄万花桌上的凉茶鲜果。
苏槐序扇着扇子,假装看不到,只去瞧荀子卿示范时银光似水的剑招。
蝉鸣停了一阵又叫,佐星野终于得了休息的空余,快快乐乐地扑向桌上的白桃。
苏槐序习惯似地推了下盘子,揶揄道:“这么热的天,我看佐师侄被晒下去人都要傻了,要不早些回去?”
荀子卿才寻了一处荫蔽歇息,听罢无奈地冲他笑:“师叔让我盯着,你莫要误人子弟。”
“哼,你再教他练剑,他也防不住迷烟啊。你那师叔,就知道自己偷懒打雀鸟去。”苏槐序倒了杯茶,慢悠悠过去递给他,又坐回原处看佐星野啃桃啃得凶。
不一会儿功夫小道士就擦干手和脸,拎起剑精神十足回到场中。
万花长发垂垂支着脑袋,听着蝉鸣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似乎瞅见年轻的荀珽在练剑,青白的道袍、整齐的冠发,一招一式似笔走龙蛇,凝神聚意如写一段遒文壮节的故事,教他想忘都忘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半日或短短一瞬,苏槐序一个瞌睡未醒,好似露台的剑招有乱,只听得一声惊呼便觉一股异样的风冲脸而来。
“……阿澈!躲!”
虽无杀气却有劲道,多年的警觉让他来不及思索就起身闪开,张眼,只见荀子卿那柄朴实无华的剑没入了石桌。
再转头,佐星野抱着头躲闪,此刻蹲在地上惊魂未定。荀子卿慌张地站在水塘里,右手虚虚地保持握剑的姿势,似乎是剑意外脱手而他救剑不及。
这剑要是不扎到佐星野,便是将他脑壳刺穿,苏槐序尚未清醒便突遭夺命祸事,呆呆愣了片刻,直看荀子卿的面色由惊骇变得煞白,这才反应过来:“子卿,你有没有事?”
荀子卿却一把拉起地上的佐星野,撑大眼眸左看右看。
佐星野回过神,忙朝他露出个笑:“师叔,剑没碰到我,我没事。”
荀子卿见他无碍,又瞧了眼石桌上的剑,三两步走过去像拔瘟神一样把剑关进鞘里,垂眸避开苏槐序意欲搀扶的手,低声道:“今日这功课便到此,我去沐浴更衣。”
他半身都被水塘打湿,靴子上糊了一层泥很是狼狈,提了剑匆匆离开,留下发呆的苏槐序和佐星野面面相觑。
他旧伤未愈,剑脱手不是头一回,可他近日精神本就不好,苏万花着实着急,迅速收拾了东西把佐星野塞给师弟照看。.
荀子卿果真一头扎进了浴房,不知情况的柏文松还隔着门冲他喊:“道长,夏日出了汗不能用凉水啊,我等会儿找人送热水给你啊。”
茶庄的人手不足,待慢悠悠的烧好一锅热水、分几桶送去,苏槐序已在院子里转了不知多少圈,就差踩出一圈坑。
而后柏文松来到院中,扯了苏槐序的袖子往他怀里塞了个托盘,只见里面放着香露瓶和澡豆筒,还有一些布巾器具一应俱全。
苏槐序瞠目:“他这些都没带?”
柏文松同他互瞪,意在自己也没办法,荀道长就这么进去的。
浴房虽有井水联通,可去这么久了难道就干泡着?苏槐序眉心一皱,拿着盘子就去敲门:“子卿你好了么?我去给你送点东西?”
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应答,料想荀子卿生性淡泊,剑脱手不至于觉得丢份,平日当着人的面两人到底克己复礼,贸然闯入又不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东西先搁在门口,万花一弯腰,便意外从门缝里嗅到一丝腥。
只有一点点,夹在水汽里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他心下登时乱作一团,抬手推门进去,将托盘搁在外间,而后缓缓走近垂下的帐幔,隔着水雾压住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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